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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被檢非違使割斷的發。 (5) (2 / 5)

☆、96

常人尚且不能無防護措施從四樓平安墜落,況且是傷口未痊癒的病患。這一點,香那心知肚明,她也不相信有什麼奇跡能遏制這自然的法則。於是,亂發上挑的少女,一心要阻止這場鬧劇,在急劇波動的氣流漩渦中,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

“請不要使用颯前輩的身體!前輩的命運應該由他自己來決定!”

氣血上頭,目眥欲裂,靈力的排程將她的聲音傳達得很遠。颯的憑依稍有遲疑,便踉踉蹌蹌地收回邁出窗戶的腿,順著窗稜那分明的陰影返回病房。比起自己周密的計算,山南敬助更容易被油然而生的同理心左右,收起了使用患者身體“亂來一通”的想法。

颯將自己的身體託付給憑依前,僅僅是灑脫地留下一紙姓名的契約,並未與他進行實際的溝通。山南敬助不瞭解他的為人,從自身對後輩少女的觀測中,發現他除了那段糟糕而遺憾的戀緣,實際情況都與自己截然不同,得出了“他是個有著核心領導力的人”的結論。因此,不能拿少女憧憬的前輩的生命去踐行自己微不足道的計謀,而又要以大局【人工島現狀】為重,那便只能排程自己的全部力量背水一戰了。

香那冒失而大膽的舉動,也吸引了核漫物的注意力。蕭森的霧氣在她的身邊靠攏,聚整合不可小覷的邪惡存在。透不過氣來,也看不清病院的情況,維持幹勁的“靈力”耗散,意志堅定的少女那過硬的心理素質使她沒有昏厥,短暫的失明卻不可迴避。

看不清,只能靠聆聽,呼嘯的風將舞動的劍影映出利刃出鞘的聲息,無法逃避,她就那樣如釋重負地半跪著,楚楚可憐地維持著不屈的敗者形象。

在不確定敵軍動向時,保持冷靜是蓄力制勝的法寶。她感覺到重心的偏移,手臂被身後的大和守安定迅速拖拽,甩向了相反的方位——港區的隔離房,她近乎僵直的臉接地,翻滾著爬起身。同時,制動裝置拉下了透明的守護屏障。

面容清秀的少年施展了自己的劍技,華麗而孤高,沒有防具的庇佑,宛如颯颯秋風中傲然飛舞的千紙鶴,那並非一對一的殊死決鬥,而是以一當石的“割草”式屠戮,將高超的絕佳劍技應用得當,倒有幾分簡單而愉快的劍術修練的意味。在跳躍與徘徊間,他也成功抵達了隔離屏障內。

透明的屏障,將核漫物隔絕在外,大和守安定匆忙收刀,升降梯將二人指引到地下室的方向。緊接著,他交待了更為可怕的事實:“我的劍術(心形刀流),在如今的時代已經消失了,使用後,便會引來時空的維護者,引發更大的騷動。”

飛揚的塵土被屏障阻隔,地下室溫馨的橘燈將排布整齊的瓶瓶罐罐顯現出來。或許是迴光返照,她又重新恢複了些許視力,剛想稍作打量便被他那女子般娟秀纖細的容顏所驚豔:“那個……謝謝你,但現在情況不是更麻煩了嘛。”

“無需擔心,在你做出覺悟(進行勸說)的那一刻,未成為英靈的新選組核心凝聚者(總長)山南敬助,想必也做出了自己的覺悟。接下來,這裡會成為他們最後的戰場。請好好看著吧,將這刀劍之戰的最後一刻銘記於心。”

先進的投影將隔離房外的景色布在狹小的地下室。

成為英靈的後備者後,山南敬助並未與其他英靈有過交涉。由於放不下這個世界(對世界的留戀),他便私底下接受了“成為憑依”的委託。

在分道揚鑣後又主動返回,那個以生命維護了秩序(局中法度)的溫和的人,自身那痛徹心扉的悽美故事足以升格為寶具。

但此時此刻,他更願意穿上印有立葵紋(家紋)的長衫和服,披上那件引以為傲的淺蔥色羽織,打起了那警醒自身的誠之旗。

這次,又一次感受到了久違的生命的價值,不能再以死亡作為逃避的藉口。

飄揚著誠字的旗幟,赤紅的底色,配以純白的“誠”字,看起來更像是試衛館的“試”字,那是忠誠(無愧)於自己的本心的覺悟。

“要上了,赤心。”手中緊握著曾經徹夜交心的刀劍老夥計赤心沖光,與現實情況不符的白藍色火焰從重鑄的斷痕間迸射,燒灼的溫度吞噬了核漫物鬱紫的幽光。與此同時,那是颯前輩製造千軍萬馬幻影的得意技,本是幹擾核漫物的障眼法,卻在這氣貫長虹的誠字旗下將新選組的隊士喚醒。

投影在地下室閃動出黑白相間的雪花訊號,在這短暫的空隙中,她喃喃自語:“既然是新選組,清光也作為刀劍前去了吧……”

“是在說沖田總司的佩刀加賀清光吧。按照歷史的時間段來講,這個時間的確是他陪在沖田先生身邊呢。能夠戰死在戰場中,這次他們終於如願以償了。”

他們、沖田先生,香那陷入了沉思,積存於心中的某種不安迅速發酵,打刀緩緩道來:

“我想你大概也猜到了,我雖然是大和守安定,但並非你所期盼的沖田總司的佩刀。不過這些都已經無關緊要了。我的原主伊庭八郎,以華麗的劍技贏得“小天狗”的美稱,我的召喚者並不是你,而是水邊的天狗火,等一下……”

平靜的神情變得焦慮,他試圖伸出手阻攔。

可是,來不及了!

人工島上層陷入了困戰,螢幕訊號失靈後,少女的視線遊弋在狹小的地下室中,透亮的瓶瓶罐罐中映出了面色慘白的自己。

無法離開,無法活著離開,無法作為人類而離開。

看到被白布蒙上的自己,她恍然大悟:

根本不存在所謂無敵的安全屏障!

是這樣啊,原來如此,或許她在被核漫物捕獲時,便已經死了,殘存的意識彌留之際,將重要的話語傳達。茍活至今的理由,究竟是什麼?她想不清楚,但痛苦的情愫侵染著殘損的軀體,淚水不自主地劃過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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