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的逼問,嶽或想死的心都有了。
平常的時候他也沒覺得微博粉絲的評論有那麼多啊。
怎麼今天就一直響個沒完。
嶽或在心裡祈禱,別震了別震了,真的求求了。
“嗡嗡、嗡、嗡——”
被林是非握在手裡的手機表面方才沾染了人體的溫度,是溫熱的。
下午在褲兜震得他腿側有些麻,此時林是非又覺得它震得自己的手也要麻了。
而看嶽或仍倔強不打算實話實說的模樣,不知想起什麼,林是非很輕微地冷笑出聲。
“呵。”
嶽或被他笑得眼尾都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想哭。
要不是蘇爾讕特別交代,真的不能對林是非直接說出他完全不瞭解的事,嶽或真的想立馬坦白算了。
也省得受這欺負。
可是不行,蘇醫生說了這樣的方法不適合林是非,他需要循序漸進。
“我出國這一年,星星都做了些什麼啊?”林是非單手製住嶽或的手腕抓著他,已經沒有耐心等嶽或說的自己來。
防止對方逃跑他完全不讓人亂動:“又認識了多少人?”
“daring,你揹著我認識了很多好朋友?”
“我沒有……”嶽或被強勢的林是非逼得退無可退,整個脊背都靠在床頭,沒有絲毫空隙,他有點緊張又有點害怕地看著那隻手機,錯眼不眨,微曲起的小腿無意識繃直,“我都跟你說了我沒有認識新朋友,也沒有……什麼喜歡的人,你別再逼問我了。”
他小聲:“……林是非,你怎麼那麼小心眼兒。”
忽然,他身體微一激靈,被重新回歸正常金屬溫度的手機表面碰到面板而涼得打哆嗦。
不過最主要還是被那股令他心虛的震動嚇的。
嶽或壓抑著嗓音低喊:“林是非!”
現在又不是大冬天,其實並不是很涼,但嶽或心裡緊張,反應自然激烈了些。
而且在被手機觸碰到面板的那刻,已經從下午震動到現在的微博評論還在持續增加,如今的每一下震動都能讓他無比他清晰地感受。
提醒他確實是他在隱瞞林是非事情。
“我小心眼兒?”林是非握著手機,眼底深邃暗沉,他身體前傾湊近,確認,“daring,是我小心眼兒嗎?”
“不是不是不是……”嶽或被他的語氣驚得手指輕蜷,緊張到立馬顫聲改口,“是我是我……是我不聽話,是我不乖……惹你不開心了。”
林是非說道:“但我覺得星星很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