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或在心裡罵人,眼睛紅了些許,嘴上卻說:“……服。”
“嗡、嗡、嗡——”
“可星星看看你的手機,還在震動,你又不允許我查。”林是非手上力度重了些,“我現在情緒就很極端,想把你……”他生生壓抑才把那句會嚇到人的鎖起來咬牙咽回去,低啞出聲,“我會覺得星星隨時都能拋棄我不需要我。”
“daring,現在說,你不會不要我,永遠都不會。”
嶽或攀染水霧的眼底帶著淺顯的迷濛,瞳孔深處卻又無比清亮,聞言為穩住林是非心理並不健康需要看心理醫生的偏執,急忙表達:“林是非,寶貝……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的。我離不開你。”
他說:“是我離不開你。”
“好。”林是非極端的情緒被安撫著落回去些許,但他這並不代表他會收手不繼續問,“那星星現在感受到……你的手機現在還有人在給你發訊息嗎?”
“要回答出來,不回答我就一直問你。”
“……”
剛言語哄過人的嶽或以為會得到優待,確定並沒有後,他毫無殺傷力地表達憤怒,瞪人,咬牙回應:“……感受到了。”
—
晚十一點,嶽或才不被逼問被大發慈悲地放過可以去洗漱。
終於躲過“神經病患者”的發瘋。
林是非說到做到,嶽或目前不想說,那他就尊重每個人都可以有的小秘密。
他不會再過分地必須讓星星說實話。
“站那兒。”嶽或耳根紅得能滴血,下床就要往浴室跑,不想再跟林是非獨處一室,然後就被林是非淡漠的音色喊住。
他頓時剎車回頭,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又怎麼了?”
“跑那麼快幹什麼?”林是非傾身去床頭櫃抽了張濕巾,把他剛才想開啟檢視但嶽或又不讓他開啟的手機螢幕擦了擦,爭奪過程中上面有指紋,“等我一起洗。”
嶽或:“……”
他多大了?還一起洗澡?真的好想罵人。
瑪德。好過分。
林是非現在就這樣不講理,以後要怎麼辦啊?
嶽或有點發愁地別開視線無聲嘆息,但他抬手摸耳垂,很乖巧地站在原地:“……噢。”
像個小兔子似的那麼乖,很想讓人上前摸摸他的腦袋,林是非錯眼不眨地盯視,片刻後才不疾不徐地踱到嶽或身旁。
最近得知對嶽或的瞭解不夠透徹,林是非並不想太在意,但他的心理疾病卻必須讓這些本不算什麼的事情發散。
他在意出國的這年,嶽或是不是真的認識了其他的好友。
不再是對方的唯一性讓他覺出深重的危機感。
可星星說他並沒有認識別的什麼人,那林是非便選擇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