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是非字句清晰道:“今天晚上剛開始我不是太冷靜,所以有點過分,而剛才我說的話,也全部都是實話。我不是為了嚇唬星星,只是為了告訴你,以後絕對、永遠不允許再對我隱瞞任何事情。”
如果不是嶽或先行開頭把自己的過往剖開,林是非仍然會忍耐,以步步為營的姿態侵略嶽或的地盤,直至將他據為己有。
但是林是非受到刺激,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太保守了。他不能只對嶽或表露“好”,這樣星星就算有一天想要喜歡他,大概喜歡的也只是“完美”的他。
但嶽或必須要喜歡他從頭到尾的整個人,所以林是非決定也要把“惡性”揭露而出。
“daring,我再對你最後複述一遍,”林是非把裹著被子的嶽或強硬地擁入懷裡,在他耳畔說道,“我不是正常人,不要用正常的思維來判定我。我就是一定要知道你的全部事情,要真切地體會到你永遠都會需要我,不會離開我。”
“今天是星星在哭,我不想看見星星因為別人不開心……你應該只能因為我開心快樂。”
林是非親吻嶽或的眼睛,感受那蹙纖長的睫羽在自己唇下顫動。
他唇瓣微啟,溫熱的呼吸傾落在嶽或的眼皮上方,低沉強勢的聲音淺淺溢位:“所以,沒有下次了。星星懂了嗎?”
在這一刻,嶽或無比地慶幸自己說起過往引發傷心,掉了眼淚。
他弱弱點頭:“……懂。”
林是非的懷抱跟他此時說出的話完全不同,沒有強勢,只有無限的溫暖。
嶽或的“害怕”在聽到林是非說要把他鎖起來産生,後續已經自我消化完了,此時根本沒任何緊張不安的情緒。
聽完林是非說的話,他心裡反而痠疼痠疼的。
“誒啊怎麼這麼沒有安全感啊寶貝,”嶽或替林是非有些難受地哼唧出來,拿額頭輕蹭他的肩窩,放心地讓他感受自己的真實存在,“我都說了我離不開你我需要你嘛。”
“林是非,我相信你會對我一直好,你也要相信我會一直需要你好嗎。”
林是非啞聲:“嗯。”
“好了,不難過了,”嶽或下巴抵著林是非的鎖骨抬頭,自上而下地看他,道,“這次本來就是我錯了,我應該提前跟你解釋的。”
林是非垂眸和他對視,眼尾微紅。
“……但是你為什麼要把我鎖起來啊?”嶽或的手從被子裡探出一截,輕微地拽住林是非落於肩側的一縷長發把玩,道,“我好好跟你解釋不就好了嘛……就像今天。”
說完他勸道:“不要情緒太極端。”
林是非道:“可我根本不會聽星星解釋。”
嶽或下意識:“嗯?”
林是非絲毫沒有開玩笑,說道:“我會完全失去理智,會直接就認定星星不再需要我、繼而打算丟掉我。”
“而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要不是他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嶽或會畫東西,有了些許的心理準備,雖然覺得奇怪,但不會過於震驚。不然在看到嶽或直播畫畫的那刻,林是非就會立馬上前關掉他的手機,實行自己的“暴怒”。
而不是像今晚這樣強行地壓抑自我,冷靜地給自己時間“潛伏”著看下去。
看看嶽或到底在幹什麼。
給自己冷靜的機會,也給嶽或反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