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球從框中落下,周思揚拿起放在地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婁爭不是跟他女朋友約會去了嗎?”
羅小枕啊了一聲,低著個頭沒什麼情緒,“他有女朋友了。”像問題又像是平淡的陳述句。
婁爭的女朋友。女朋友……
羅小枕抓上包往門外走:“今天有事,請個假。”
“哎,枕頭,你偷懶啊。”
身後是周思揚叫他的聲音,羅小枕手卷著書包帶子,裹緊了食指,又松開手,帶子被他卷得很彎,垂在空中飄蕩。等待婁爭接電話的過程十分折磨人,羅小枕神經質地想,婁爭沒接電話的這一會兒是在做什麼?他和溫可人上過床,那應該就和她接過吻,婁爭現在在親誰的嘴呢?
想到這裡羅小枕就不可控地啃起指甲來,這是他十幾年來都改不了的毛病,想事兒的時候尤其,十個指頭的指甲都不算長,偏偏他啃得規矩,沿著半圓的指頭啃,除了指甲邊緣有點兒毛糙,也看不出這是被人啃出來的。
“喂。”
婁爭接電話了,羅小枕咬著指頭裝啞巴。
“枕頭?”
“周思揚說你和你女朋友約會去了。”羅小枕說。
“嗯。”
“是溫可人嗎?”羅小枕念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咬得蠻重,好像齧在齒間的不是三個字而是溫可人本人。
“除了她還能有誰?”婁爭好像還打算說什麼,旁邊有人靠他很近,問誰呀,婁爭說一個同學,然後在那人黏黏糊糊的拉扯下結束通話了電話,留給了羅小枕一聲機械平直的嘟。
羅小枕重新咬上指甲,有點用力,指尖傳來痛感,舌頭上蔓延開了腥甜的味道。
他不小心把自己咬流血了。
羅小枕把手指含在嘴裡吮,直到指節發白,傷口再也流不出血了為止。
除了她還能有誰。
羅小枕反複地問自己這個問題,突然發現一時半會兒好像找不出能夠站在婁爭身邊的人,比溫可人更漂亮的,成績比她更好的,羅小枕沒找到。
婁爭的說法就好像溫可人是那個唯一一樣,羅小枕不喜歡這個說法。
有大綱無存稿的練筆,有空寫,寫立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