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延臻笑了一聲,跟著上了床,熟稔地伸手去解方棠的衣服。
“夫人身體受得住麼?”他輕輕問道,“我只替你揉一揉,就睡了好嗎?”
方棠耳根紅著,點了點頭。
慄延臻的手常常是溫熱的,能夠讓方棠整個人都燒起來。他被慄延臻親吻得神智迷亂,彷彿置身巫山夢中,不知雲裡霧裡。
“是這樣麼?”慄延臻問他。
方棠緊閉著眼睛,搖頭道:“不、不是……不是這樣……”
“哦……”慄延臻故意拖長聲音,手卻突然一動,“是這樣。”
方棠一抖,叫道:“啊,要、要不好了……慄延臻,你慢一些啊……”
慄延臻呼吸同樣急促,貼著他的耳朵臉頰難得粗暴地吻著,“我知道,不要怕,你叫一叫,嗯?”
“我……”
慄延臻深吸一口氣,很低地壓著聲音說了句什麼。
方棠難受得眼淚擠出來,可他又不得不讓慄延臻高興,自己才能紓解盡興:“二……二郎哥哥,哥哥……”
慄延臻閉上了眼,手臂緊繃起來,很有力地擺動著。
“啊——”
方棠弓著背抖起來,帶著嗚咽聲,軟在了慄延臻懷中。
“好了,不要哭。”慄延臻替他揩掉眼淚,“夫人睡吧。”
方棠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把自己縮成一團呼呼睡去,而是翻身面對著慄延臻,咬著嘴唇猶豫了許久,一雙骨節分明如玉衡似的手慢慢勾上了慄延臻的袍帶:“你……要不要?”
“要什麼?”慄延臻瞬間覺得喉嚨發緊,啞聲問道。
“你每次,只給我……你自己,會不會,難受?”方棠說,“要不要我……幫你?”
方棠能咬牙說出這麼長一段話,已經是把祖宗之訓和聖賢之德踩在腳下瘋狂踐踏了。於他而言,自瀆無異於飲鴆止渴,更別說開口央求似的讓慄延臻與他行這等背德淫亂之事。
慄延臻呼吸聲又重了幾分,“夫人是想,與我行敦倫之禮?”
方棠憋得臉色變幻莫測,他只想求慄延臻別問了,要是嫌他不好,不願意那就算了,他也不是那麼非要不可。
慄延臻挑起他下巴,又問了一遍:“要不要?”
“我,我……”
慄延臻忽然笑出來,低頭親了他一口:“還是不了,我怕你痛,以後再說吧。”
方棠不知道有多痛,也不知道以後是何時,他只知道,慄延臻真的不願意。
“說什麼呢,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方棠越是氣惱,越是大聲道,“我只是覺得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不願就算了。我睡了,睡了!”
慄延臻看他忽然又生氣,嘣的一下從自己懷中跳走,嘆了口氣,起身下床,打算去泡個冷水浴。
方棠縮在床上,氣得肩膀一抖一抖,都快要氣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