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被人這麼溫柔的對待,是會産生這種軟弱的感覺嗎?
真是不妙啊……
羅貝爾安靜的被綱吉擺弄著,腦海裡慢悠悠地想。
不過現在,倒是能理解白蘭為什麼會對這家夥這麼看重了……
唉,真是大大的不妙,超級不妙,完全的不妙了啊――“好了。”綱吉關上醫療箱,將染血的繃帶丟進一個大大的袋子,準備一會兒悄悄拿去丟掉。
“唔……”羅貝爾回過神,摸了摸肩膀,覺得狀態還不錯,“手藝不錯,哪兒練的?”
語氣似乎比先前親暱了一些。
綱吉沒有察覺到這點,他像個被戳中死xue的兔子,渾身一僵,苦著臉不說話。
――難道要告訴這都是在我自己身上練出來的?
想想各種平地摔,想想對自己各種不友善的貓貓狗狗,再想想白蘭稍不注意點就會被大小混混找茬捱揍的倒黴體質,綱吉只能為自己掬一把同情淚。
羅貝爾見綱吉不說話,倒也沒繼續追問,他站起來拉開窗,燦金的發被風吹得在臉側拂起,分外灑脫不羈。
“這次還真是謝謝你啦阿綱!”
――阿綱?
綱吉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本來以為你挺沒用的,不過後來覺得還行啦。”羅貝爾笑嘻嘻道,“我有點喜歡你了!”
“……”我該說謝謝嗎?
綱吉苦逼臉。
“我要走了,可能很久都沒辦法再見面,但我會想你的。”羅貝爾揮揮手,笑容燦爛如朝陽,“你也別忘記我啊,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哦?”
綱吉莫名打了個寒顫,感覺到小夥伴情緒的白蛇探出頭,黑豆豆眼幽深晦暗。
“最後再給你個提醒吧阿綱。”羅貝爾直視白蛇,笑容不變,“――不要太依賴這條蛇哦。”
“……誒?”
綱吉茫然的發出一聲疑問,但羅貝爾已經離開了,大開的窗戶正呼呼吹來冷風,冷得人心裡陡然一涼。
他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