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叫之後,我上前一步,看著沐亦西懷中的她:“我告訴過你,不要跟我說話了,你為什麼就記不住?”
我盯著拉著我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的口:“亦西。”
他扣著我手臂的指尖,不自覺的因我叫他的名字,緊了一下。他收回與沐亦云對視著的目光,打量在我身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力量,還可以對他揚出一抹笑,開口道:“我有話和付常曦說。”
“丁楠”他眉頭一皺,眼中流露出不悅的神色。
“你要不放手,我就這麼說,你隨意!”他說,無論是誰對常曦做了什麼,他都指不定會做些什麼。可,還有什麼是比剛才還過分的呢?
“丁楠,到此為止不可以嗎?”他話中的期求,是怕我說出來的話,會傷了她嗎?
“可以嗎?”我一笑,反問道。他認為,可以嗎?
他看了一會,手一鬆。讓我轉身向站在身後還有些發怔的付常曦身邊。
“常曦,付常曦?”
我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已經很肯定,朝她笑得格外的親切。
“你猜猜,我什麼時候認識的君紹博?”我轉頭,看了看離得我最近的君紹博。問出了令在場所有人都不解的問題。
“你什麼意思!”她像是突然對我這樣的反應,有些害怕。聲音裡不自覺的帶著顫抖的成分,眼神也不時的看向沐亦西的位置。我朝她一笑,伸手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中,低側著頭在她耳邊用僅有她一人能聽到的聲音輕道:“我先問你吧,今年的六月三號,他是不是不告而別?”
我懷中的人,想掙扎著脫離我的懷抱,但我從她背後死死的扣住了自己的手腕,讓她不得動彈。沒等她說些什麼,我接著道:“你說,我七月三號做的流產手術,孩子正好四周,你說,孩子會是誰的?言思辰,六月的時候,人可是在國外的。”
我鬆開了自己的指尖,笑著看她一臉的錯愕和不信。本想轉身離去,但像是又想了什麼,向榮源看了過去:“哦,榮源,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消失的那七天,在哪裡和誰在一起嗎?你不妨問問你表姐,我剛才告訴她了。”
看著他們這樣詫異驚愕的表情,我淡淡的揚著一抹笑,看向一直在一旁冷眼靜看的君紹博。
我並沒有急著離去,而是等著看付常曦的反應。
果然,她像是愣了一會,立刻推開了擋在她身前的榮源,跑到會場的中央,在散亂丟棄著的信調資料裡,找著她要的那一張。好一會,她拿著一張紙看了半天,慘白著一張臉站了起來,腳步慌亂的走到君紹博面前,拿著這張手術同意書站在君紹博面前問:“這是怎麼回事?”
“說啊!這是怎麼回事?”付常曦的聲音,已經是完全的不能自已。
“丁小姐,剛剛跟常曦說了什麼?”他接過付常曦手中的手術同意書影印件,皺著眉看了看,朝一旁含笑等候著的我問道。
“沒什麼,就是告訴了沐太太,我和你認識的時間而已。”我笑得,有些沒心沒肺。剛才,在後臺休息室裡,造型師的一句說得很對,有些事情,做的並不需要多,一針見血就行。
沐亦西不是見不得付常曦受傷嗎?那除了君紹博,還有什麼是能傷到她的呢?又或是可以這麼說。除了付常曦,還有誰是可以傷到沐亦西的呢?我也許,真是快瘋了。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會引導著付常曦,讓她覺得孩子是君紹博的呢?
“紹博,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我不相信她說的,我一句也不相信,你說啊,說啊!你解釋一句,你只要解釋一句,無論你解釋什麼,我都會相信的。我求求你,求你跟我說你會丟下我突然失蹤那幾天,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眼前的君紹博,按住了付常曦的雙肩,帶著他一如既往的無害笑意:“常曦,你為什麼要讓我給你解釋?這個要求,很沒有道理啊。”
他的反應,很出乎我的意料。
而付常曦,卻因為他句話,徹底的愣在了一旁。君紹博見狀,鬆開了一開始按著她雙肩的手臂,朝我走了過來:“與丁小姐的這場遊戲,果然相當的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