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點東西,不然身子也受不了的。”顧未容心疼地扯過元新月的手將她按在桌前,又盛了一碗白粥遞到她的面前,朝她努努嘴,“喏,這可是我親自熬的。”
“謝謝。”許是睡得太久,元新月的嗓子還有幾分刺痛沙啞,她木訥地端過瓷碗,白皙圓潤的指尖捏著勺子,幾乎如傀儡般將粥遞進自己的口中,碗勺偶爾碰撞發出幾聲清脆的響動便是這間屋子裡唯一的聲音。
是顧未容最先打破了平靜。
“昨日發生了什麼?”顧未容小心翼翼地詢問。
元新月喝粥的動作停頓,顧未容忙道:“罷了罷了,你不想說我便不問。”
沉默少頃,元新月似乎是在思索該如何回答顧未容的問題,片刻後她放下瓷碗,認真地看向了一旁滿臉擔憂的顧未容問:“如果有人騙了你……你會怎麼做?”
“那要看是什麼人騙了我,又為了什麼騙了我。”顧未容也認真回答。
“什麼人……”元新月喃喃重複顧未容的話,“或許,是朋友吧。”
“朋友就是朋友,哪有或許一說。”顧未容輕蹙細眉,對元新月的回答顯然十分疑惑。
“我不知道。”元新月懨懨道,纖細的指尖別扭地扭著衣裳上的布料。
“他待你好,就是朋友,待你不好就不是。”
言簡意賅的解釋叫元新月一怔,她開始認真思索顧未容的話。
韓驍騁待自己好嗎?毫無疑問答案是肯定的,在她這些年的記憶裡,他是慶鴿之後第二個沒有欺負自己的人,甚至還會在吃穿用度上縱容她,還會在自己被人欺辱時幫她還擊。
顧未容悄悄地端起碗,一邊說一邊舀起白粥喂進元新月的口中,尚在認真思索的元新月便一口口下意識地吃了進去。
“如果是朋友欺騙我,那我應該會問清楚為什麼,如果是對我好,那就原諒,反之呢,就斷交。”顧未容慢悠悠地說完這段話,碗裡的白粥也被元新月吃的見了底,她始終懸著的心也漸漸落了下來。
“過幾日天氣好,我陪你去散散心怎麼樣?”顧未容輕聲問。
“嗯。”元新月乖巧地點點頭。
“你想去哪裡?”
元新月脫口而出。
“雙棲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