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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鴉青,隱隱約約飄著幾縷白雲,晴朗的天際墜著幾顆閃耀的星子,已經是深夜了,可邑京城街上依舊人頭攢動,人臉表情各異,卻有人的心思不如夏夜般晴朗。
一輛其貌不揚的馬車穿過街道,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馬車最終停在了陳府門前。
馬車上下來的人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還帶著遮掩面目的黑色帷帽,她謹慎地打量了四周的環境,見沒有異常,這才腳步匆匆地進了陳府。
她躲過府內下人,急步進了陳府書房,將房門緊緊關好後這才摘下帷帽。
溫涼的夜風順著來人開門竄進來,惹得燭火跳躍了兩下,屋內拖長的影子也跟著晃動,陳芸面色不大好看,那雙原本應該含情脈脈的桃花眼下有明顯的烏青色,她焦急張口,嗓音幹滯嘶啞:“父親,我等不下去了。”
陳定廣本來坐在桌案後,此時見到自己本應該在皇宮內安穩做貴妃的女兒乍然出現在這裡,他那苦於朝堂鬥爭而疲憊的雙眼驀地睜大,兩頰的肌肉緊張地顫抖著,他急急忙忙地站了起來,過於著急還踉蹌了一下差點被絆倒。
“貴妃娘娘,您怎麼過來了?”陳定廣神色著急,他輕咳嗽了兩聲,這才慌慌張張地開啟門檢查四周有沒有人。
“父親,如今的形勢,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了!”陳芸已經幾天幾夜沒有睡好了,自打她誕下皇子後,皇上再沒有見過她們母子,眼下自己沒有皇上庇佑,便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雖身居深宮,卻也明白眼下的朝堂動向,元鶴虎視眈眈地惦記著權勢,而自己生下的皇長子何嘗不是他最大的威脅,自打生下孩子後,這些時日陳芸沒有一天不提心吊膽度日。
“不要著急。”陳定廣關好門,擺擺手嘆了口氣。
“父親,我如何能不急。”陳芸搖搖頭,“我的孩子降世不過十數日,我實在是……”
陳定廣沉聲:“芸兒,不要急,尤其是小皇子,不會出事的。”
陳芸不解:“為何?”
“小皇子,應該是皇上唯一的子嗣了。”陳定廣回憶起上次在宮宴中見到的韓晟狀態,他雖然精神還算正常,可那藥方畢竟是他和元鶴二人搜找出來的,他對那藥效清楚的很——韓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陳芸明顯不理解陳定廣的話,皇上年紀輕輕,只要把身子調理好,總會誕下其他皇子的,可沒等她問出口,陳定廣繼續道:“如今我更擔心的,是我們陳家,又該何去何從啊……”
陳定廣幽幽吐出一口濁氣,將爬滿紋路的幹瘦的手撐在了桌面上,身子霎時像是脫力了一般蒼老,幾乎要倒下去。
“為何這麼說,父親?”陳芸忙攙扶住了陳定廣,扶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安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