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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紹看著淑妃面無血色,驚慌失措的模樣,便知此事為真,他嘆了口氣,似乎是失望至極:“朕自問,一向對你寵愛有加,你本應該是後宮德高望重的妃子,是後宮嬪妃的表率。”
“可是,你看看,這一年來,你都做了些什麼?自從新人入宮,你便屢屢生事,謀害嬪妃,誣陷中宮。如今更有本事了,竟然買通太醫,指使鄭寶林假孕,誣陷皇後謀害皇嗣。朕竟不知,你還有這般野心。”
“幸虧你沒有子嗣,倘若你再有皇子傍身,豈非要聯合前朝,逼宮奪位,扶子登基。這天下,都是你陳家的了!”
淑妃猛然抬頭,連委屈都顧不上,便趕緊解釋道:“皇上言重了,嬪妾從未有過如此大逆不道的念想,嬪妾真心愛慕皇上,一心想得到皇上的寵愛,所以才會行事不端。至於聯合前朝,嬪妾萬萬不敢。”
李紹冷哼一聲,不屑道:“你不敢,朕瞧著,你如今越發肆意妄為,怕是沒有什麼是你不敢的了。”
“以前,你做了許多錯事,朕念著往日的情分,一直未曾對你有過太重的處罰。不曾想,這反倒助長了你的野心,竟開始謀算後位,朕是再不能容忍你了。”
“雷哲,曉諭六宮,淑妃指使鄭寶林假孕,誣陷中宮一事,罪證確鑿。涉事太醫賜死。鄭寶林貶為庶人,打入冷宮。淑妃,褫奪封號,降為嬪,禁足錦華宮,封鎖宮門,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視。”
“另外,皇後即刻起,解除禁足,恢複管理六宮之權。此外,林貴嬪這段時日,管理宮務,井井有條,告訴皇後,宮務繁瑣複雜,若有需要,也可讓林貴嬪協理一二。”
雷哲領命而去,淑妃,不,現在應該是陳嬪,一臉震驚的看向李紹,眼中的淚珠,不斷滾落下來。
她幾乎是膝行到李紹面前,聲音都有些沙啞:“皇上,你不能如此狠心啊!嬪妾縱然有錯,可是,嬪妾是真的愛慕皇上啊,求皇上,降位也罷了,能不能不要禁足,嬪妾日日盼著見到皇上,若是,若是皇上厭惡了嬪妾,不願再見嬪妾,嬪妾如何活得下去?”
李紹看陳嬪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卻升不起一絲憐惜,這張臉,雖然生的極美,可是到底也看了多年,他早就看膩了。
更何況,後宮佳麗甚多,美人如雲,新入宮的妃嬪,年輕貌美,身段纖纖,陳嬪縱使美貌,到底年長幾歲,眼角都有了細細的皺紋,又因常年養尊處優,已經是珠圓玉潤,這般的容貌身材,落在李紹的眼中,自然是有些厭煩了。
李紹輕哼一聲,站起身,語氣帶著一絲嘲諷:“縱使朕不見你,嬪位的吃穿用度,一樣也不會少了你的,你又怎麼會活不下去?你這般說,那後宮中的美人才人,乃至寶林選侍,都是怎麼活著的?那些多年不得朕寵愛的低位嬪妃,都能好好的活著,你,自然也能。”
說完這句話,李紹再也沒有一絲停留,大步向前,很快就出了錦華宮的門,隨後,宮門被鎖上,還有幾個侍衛開始看守。
陳嬪頹然的癱坐在地上,眼中都有些失神,妙竹輕聲勸道:“娘娘,地上涼,還是起來吧。”
陳嬪苦笑一聲,淚水落在衣衫上,語氣悽婉:“地上涼,又怎麼抵得上心中的寒涼。本宮這些年的痴情,到底還是所託非人。皇上,他,他當真是冷漠無情。以前,本宮犯了再大的錯,他也只是將本宮禁足而已,如今,如今卻是褫奪封號,連降兩級的位份,還鎖了宮門。”
“以後,這錦華宮,只怕再也不會如錦似華,這座宮殿,就是本宮一個人所住的冷宮罷了。”
妙竹只得再次輕聲勸道:“娘娘不必灰心,不管如何,娘娘好歹還是主位,一應吃穿用度,還是不缺的。想想鄭寶林,被貶為庶人,打入冷宮,那日子,才真是苦不堪言呢。由此可見,皇上雖然惱了娘娘,到底還是留了一絲情面的。”
陳嬪垂下頭,語氣帶著一絲自嘲:“本宮沒被貶為庶人,當真是皇上留了情面嗎?不過是看在本宮母家的份上,才從輕發落罷了。皇上對本宮,怕是早就沒有半分真情了!”
妙竹還想再勸,可她也知道,陳嬪所言,確是實情。
再美的女子,也經不起歲月的摧殘。帝王,也多看重容貌家世,而後宮,卻是一個美人如雲的地方,世家貴女,為了榮寵名位,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也是最為慘烈。
帝王寵愛,家族榮耀,擁有這些的時候,自然是風光無限,可一旦失去,好一點的結局,便是如今這般境地,若是再差一點,便是香消玉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