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壞人,就是你害死大小姐的,我不會再給你機會傷害大小姐了,你滾,滾開。”
小花拿刀指著她大罵。
周雪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潑婦,簡直不可理喻。
“行、我看你能守到什麼時候,只要不怕你們家大小姐的屍體發臭就行。”
——
另一邊,蔣春嵐陪著江瑾辰回家,一路上江瑾辰沒有說一句話。
到家便暈倒了,一摸額頭,燙得厲害。
蔣春嵐連忙讓人將江瑾辰抬到臥室,請了家庭醫生前來。
打上點滴,人依舊未醒。
蔣春嵐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中的少年,心疼的伸出手。
瑾辰最近瘦了許多,臉都瘦的脫了相,她溫柔的摩挲著江瑾辰的臉頰:“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
昏迷中的江瑾辰不知夢到了什麼,眉頭緊緊蹙起,口中喃喃低語著。
蔣春嵐湊近了聽。
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眸光暗了暗,蔣春嵐給他掖好被角,“一切都會過去的,好好睡一覺吧。”
關上臥室門,轉身,蔣春嵐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夫人在擔心什麼?”薄玉姜走過來,親自攙扶著蔣春嵐。
蔣春嵐微微眯起眼睛:“冉騰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怎麼可能會乖乖束手就擒?”
薄玉姜笑了笑:“以前是夫人不跟他一般計較,如今夫人下了狠手整治,他估計也嚇破了膽吧。”
“不、你不瞭解他。”蔣春嵐搖搖頭。
“他剛從國外回來時,我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一時不察,便是縱虎歸山,等後來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不能輕易動他了。“
蔣春嵐此刻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了,明鏡是冉博文的女兒,對她來說,是一種雙重的背叛,惱恨一時衝昏了理智,才有昨夜之事。
更讓她心底不踏實的,是明鏡真的死了嗎?
她總覺得不對勁,滾油沒燒死她,砍刀沒殺了她,反而死在一個小小的藥物過敏上,實在有些荒唐,這就好比你磨好了刀準備上山大幹一場,結果野獸一頭撞在樹上死了,讓人心裡窩火。
雖然在周雪那裡得到了肯定答案,她還是覺得不踏實。
明鏡這個人,她本身就透著邪性,不能以常理推測。
她跟冉騰霄兩人都是聰明人,如果兩人聯手,給她來個將計就計……
蔣春嵐神色一凜。
薄玉姜沒注意到蔣春嵐的面色,自顧自的說道:“夫人太抬舉冉騰霄了,他不過是仗著冉博文的幾分餘威狐假虎威,以前是夫人給他臉,現在既然撕破臉,就沒什麼好怕的,冉家一窩蝦兵蟹將,夫人何懼?交給我就是,我替夫人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