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琰摸出手機,點開明鏡的聊天框,發了一個表情包。
白子琰單手托腮,小腿忍不住晃,等啊等,始終沒有迴音。
薄玉姜話落目光落在柳相月身上,眼神如泣如訴。
大家這才想到,柳相月馬上就是薄家的乘龍快婿了,他是該站在薄玉姜這邊吧,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妻。
柳相月神色淡漠,並未看薄玉姜一眼,“千里迢迢從北海帶回來一棵上了顏色的假樹,你這一路應該挺辛苦的。”
男子語氣正常,但落在眾人耳邊,怎麼聽怎麼諷刺。
這薄玉姜怎麼回事?親哥和未婚夫都不向著自己。
薄玉姜面上露出幾分羞愧之色,眸光垂落的那刻,一絲幽暗飛快的消逝。
“想必薄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孝心可嘉。”程夫人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多謝程夫人替我美言,到底是我太輕信於人了,才鬧出今日這樣的笑話,攪了母親的壽宴,還望母親原諒。”
薄老夫人雙手拄著柺杖,慈和的面容上是一片雲淡風輕。
“孝心不在這些外物上,母親知你心意。”
“多謝母親理解。”
“我來的不算晚吧。”一道爽朗的聲音自門外飄來,霎時間壓過全場所有的雜音。
站在老夫人身後的懷青眸光忽的一沉,不動聲色的垂下眼簾。
程夫人眯起眸光,唇畔含笑望去。
曲蘭亭坐在薄老夫人下首的太師椅上,端起茶盞輕輕撥了撥浮沫。
薄玉簡訝然道:“蔣夫人?”
來人穿著一件黑色綢緞旗袍,上邊用金線繡著飛鳳,肩上披了一條狐裘披帛,髮髻低綰,緩緩行來,曼妙婀娜,搖曳生姿。
女子抬手摸了摸鬢髮,纖細手指間的寶石戒指與玉頸間輕輕晃動的寶石耳墜相映成輝,令女人看起來是那麼的雍容華貴。
“霜姨,您還記得我是誰嗎?”
薄老夫人穩坐釣魚臺,聞言勾了勾唇,“難為春嵐你還記得我老婆子。”
宋驕人反應過來低聲問道:“這位是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