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機票已經為你準備妥當,李毅和棲梧隨後與你彙合。”
“阿瑞,從事這一行,多是晨昏顛倒,忙起來不眠不休的,師父他老人家,你們多照應點,葡萄糖提醒他按時補充。”欣芮的語氣有些不自在。
“又不是不回來了,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遵命!”本來還想嘲笑她幾句,但看見她眼底的擔憂就偃旗息鼓了。
話別洛桑瑞後,欣芮一行三人踏上奔赴陵城的征途。
下了飛機,看著凍得牙齒打顫的欣芮,李毅把自己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哆哆嗦嗦的棲梧並未阻止。
“再等5分鐘,他就到了。”李毅安撫著兩人的情緒。
漆黑一片的機場人跡罕至,棲梧再次低頭看時間,已經0:05分了,車燈的亮光照暖了三人的視線。
李毅為欣芮開啟副駕的門,她躬身入內。
棲梧撇著嘴和李毅一起坐到後面。
“陵城的冬天比往年都冷一些。”調高溫度的手有些顫抖。
“嚴彧,你直接放首2002年的第一場雪得了。”欣芮開口就把人置於凜冬之境,她看著嚴彧鬍子拉碴,不修邊幅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嚴彧正襟危坐,吐出一口冷氣,“2018年2月19日,陵城市公安局治安管理總隊接群眾舉報,稱在中原區一茶樓門口常年豪車雲集,內有人開設賭局。
民警進入該茶樓的包間,發現有10人圍坐在□□專用牌桌,除一名負責發牌的在包間裡,民警查獲大量各色籌碼,為給賭客提供舒適的環境,賭局的開設者許朝軍為客人們準備了巧克力、飲料、香煙、茶葉、藥品、拖鞋等,在每天不超過10個半小時的賭局中,賭客可委託服務員點送外賣,跑腿費由他們自行打賞支付。
與電影中將現金摞成小山的賭局不同,據調查,謝禮葉的賭桌上沒有現金,大家都透過網銀轉賬結算賭資,金額在數萬到百萬之間。當然,支付賭資的同時,少不了為賭局繳納的服務費用。
在參賭人員的微信群中,有人告知下注金額為“2毛、4毛、8毛”,據謝禮葉說,實際下注金額為200、400、800元,“教學”期間每局的賭資控制在10萬元之內。
除荷官以外,謝禮葉正帶著8名參賭人員鏖戰,而參賭者多為“高階人士”。
根據抓捕現場影片,牌桌上有男有女,在民警對參賭人員進行身份核對和登記時,多數參賭人員不願掏出名片。
謝禮葉交代說,能加入他組織的□□賭局中,都要經過嚴格審核,參賭人員要有正常職業同時兼具一定的經濟實力。
中原區檢察院檢察官介紹,這些參賭人員都是在英城、南城、滬城等地的私營企業主,學歷普遍研究生以上。
關於謝禮葉的口供中曾提到,“錢對我們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征服這個遊戲。”征服遊戲,提升技能是“謝氏遊戲”的賭局得以吸引“高階人士”的原因。
作為參賭人員,南城一家網際網路公司董事長李某口述,牌局是一個社交圈子。“就像打麻將,輸贏不會太多,10萬、20萬,有時候不是太在意。”李某說,雖然清楚牌局已上升到賭博的性質,但出於僥幸心理,想到賭局是私密性質,參賭者又是“高階人群”,不會有人特別計較錢財得失,“大家都不太在乎”。
包間裡的籌碼箱子裡,紫、綠、黃、藍多色籌碼按顏□□分整齊碼放。謝禮葉說,金額最大的是紫色方形籌碼。每枚價值10萬元。
即便參賭者不在乎錢,但隨著賭注下得越來越大,謝禮葉等人的行為已超越法律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