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侵害的人,她們除了要背負心理陰影,還會遭遇別人的口舌。
媒體對於騷擾侵害案件的報道,都喜歡把受害者的照片發出來,讓人把受害者的容貌和她所遭受的侵害掛鈎,所以常常能看到【穿這麼騷,一看就不是正經女人】,【那麼晚出門,難怪被騷擾】【出了這麼大事,連父母都不管,肯定沒教育好】這樣的評論。
有些記者,甚至一些本不應該被提及的無關訊息放進來,特意放大,讓人把責任歸因放到受害者身上。
最後誰會記得,是哪個男人對別人性騷擾了呢?人們可能連他的長相和身份都不知道,倒是受害者被扒了個底朝天。
騷擾和侵害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施暴者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平時在網上看到那些草木皆兵的女生,暈車以為是迷魂藥,低血糖以為是迷魂藥,大家都當做段子笑笑,但當自己真的遭遇到性騷擾的時候,不得不草木皆兵。
因為大部分女生對性騷擾,只能防範,不能抵抗。
就算平時再怎麼以女漢子自居,碰到男性的暴力時,才深知體能差距有多大,那種無助和恐懼,讓女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我寧可防範過頭被當做笑話笑笑,也不想遭受侵害後再來彌補。
法律對性騷擾的制裁實在太輕,就算被抓,面臨的不過是口頭教育或者賠禮道歉,而每一個被性騷擾過的女性,則要帶著屈辱和恐懼過一生。
所以我今天碰到的男人敢在劇組,敢在人來人往的樓梯間對我伸手,因為他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就能滿足他猥瑣的想法。
憑什麼我的身體要成為他們的玩物?
憑什麼他們侵犯我的身體可以不付出任何代價?
憑什麼我要背負心理負擔?
憑什麼我不能為自己討回公道?”
這一聲聲質問讓直擊欣芮的心底的那層壁壘,她環抱著小白,兩人早已泣不成聲。
而打鬥小分隊趕到現場的時候,只看見欣芮暴虐的對猥瑣男拳打腳踢,出於本能的求生欲,他們護著自己的脆弱部位,拉遠距離,默默的護送著欣芮回屋。
直到隔著木門,聽到兩人此起彼伏的啜泣聲,連反應慢半拍的阿央都忍不住踢踢桑玠,“打電話給楊易,來救場。”
在桑玠還未掏出手機的時候,棲梧已經打通電話,請對方過來。
桑玠笑的苦澀, “對不起,棲梧,有些東西我不能妥協……”
江城子莫名其妙的看著曾經哥倆兒好的兩人瞬間形成對峙之勢,有些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怎麼就劍拔弩張了?
富聯邁著帶風的大步子先行前來,而楊易則走的比平常慢了半拍。
“桑玠,求婚成功拉?”富聯一臉八卦相,恨不得整個身子都掛在桑玠身上?
“啊?”桑玠覺得莫名其妙。
富聯看他一臉木訥,還以為太激動沒緩過來勁兒呢,他拿著楊易的手機,點開那段鬼畜的影片,“我要跟桑玠求婚,送他點什麼好呢?我要跟桑玠求婚,送他點什麼好呢?我要跟桑玠求婚,送他點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