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玠揉著鳥窩一樣的頭發,想起之前兩人的爭執,聲色有些不自在,軟萌的望著欣芮,喑啞著嗓音開口,“我等你。”
收拾完畢,欣芮把桑玠按回床上補覺,順帶叫了養生的湯湯水水放在保溫壺裡,等他醒來即可使用。
她隻身前往酒店頂層的露天咖啡館,一眼就尋覓到吳音音別致的身影,只有她能在大冬天的室外穿著一字領婚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光著腿,愜意的捧著杯咖啡取暖。
欣芮打量了被清場的咖啡館,面不改色。雙手呼了口熱氣,英城幹裂的北風吹得頂棚的布料呼呼作響,她一屁股坐在木椅上,望著前海的湖光。
這裡如果天氣大好的時候,免去遊客的喧囂,周邊又沒有遮擋的障礙物,倒是個好去處。
吳音音看著欣芮裹得嚴嚴實實,恨不能捧個搪瓷茶缸跟她憶吃水不忘挖井人的架勢,就絲毫沒有寒暄擁抱的情致了。
欣芮到樂得輕松,點上一杯濃濃的黑咖,配上芝士蛋糕,苦中作樂,別有一番風味,倒是想起昨天桑玠送自己的青梅芝士了,酸酸甜甜的,比起這個多了一絲柔軟。
吳音音裹了下圍巾,掃過欣芮一臉激蕩的微笑,拖著腮飲下自己點的卡布奇諾,口中頓時失卻了味道,“你來跟我見面,還帶那麼多保鏢幹什麼,怕我啊,芮媽?”
欣芮撇了眼對面盤子中的兔嘰小餅幹,但笑不語,一臉無辜,這招還是跟吳音音學的呢。
吳音音嚼著餅幹,指著在櫃臺點餐的人和隱在廊柱下的身形,“前有江城子為你保駕護航,後有洛桑央對你忠心耿耿,豔福不淺哦?”
欣芮劃著手機,直接轉賬,“如果沒有什麼事兒的話,我就不奉陪了。”
吳音音聽著到賬的聲音,侷促的拉著她的手,“春巖還沒來,你急什麼?”
欣芮抽回手,轉而拿起咖啡杯啜飲,“下午我還有事兒,不能陪你去山高水遠的地方了,咱們就在這兒掰吃清楚,別鬧得大家誤會一場,場面太難看。”
吳音音聽著刺耳,又怎麼不明白她是在拿自己的婚事威脅呢?她伸出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笑的一派天真,“你們林家的人在情場上總是無往不利!
你姥爺林餘年有過不少女人,
你媽林淑敏不僅讓張先生牽腸掛肚,而且還讓我爸念念不忘,更別說……”
她一看欣芮面色不對,突的轉移了話題,“你看看你,也是個左右逢源的主兒,左手一個珍珠戒指,右手一個崖柏戒指,一個個兒痴情種都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你。”
欣芮咬盡最後一口蛋糕,不疾不徐的糾正道:“我姓李。”
吳音音挑眉,“可據我所知,當年的綁架案之後,你媽被至少被三個人□□了,你當真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欣芮突然覺得有點兒意思了,愈發期待吳音音的反應,“這不重要。”
吳音音胸口的老血差點兒吐出來,但面色不顯,交疊著雙手放在膝蓋上,一派高雅的姿態,“興許三個爸爸同時認上你對你才是最有力的選擇,不是嗎?”
欣芮敲著桌子,語氣不耐,“音音,把你手裡的錄影給我。”
吳音音瞥了坐在吧臺上喝咖啡的江城子一眼,“他也看過,怎麼不問他要?”
欣芮側首,撥出一口熱氣,“因為我手裡沒有他的把柄,自然不用利益互換。”
吳音音眼睛一眯,對欣芮的挑釁嗤之以鼻,“什麼把柄能讓我害怕?我可不信。
我先生,知道我所有的過去,你的威脅怕是一點用都沒有,我勸你還是少放點心思在我身上,多擔心擔心桑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