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第二天。
任我行送來市面上所能見到的所有官刻、坊刻、私刻的史書。
東方不敗隨意翻看,除非迫不得已,不再理會任我行。任我行倒也不惱,在他旁邊坐著,品著酒看他。
第十天。
丹青生風塵僕僕趕來,攜帶江南美酒,共飲一醉。他說,“醉秋宜舟,醉夜宜月,可惜我們此刻都無法實現。幸好,還有你這個朋友!他日有緣,我定邀你夜遊西湖,泛舟賞月。”
東方不敗感激地看著他,“還有你這個朋友便足以。”
丹青生也愉快地看著他,“生死之交。”
第一個月。
東方不敗看完了所有的史書,整日裡與丹青生談天說地,飲酒論史。
任我行來,東方不敗也只當看不見,只有當他需要酒的時候,才會想起斜倚在軟榻上的任我行。
任我行不惱也不怒。
某一天。
任我行告訴東方不敗,“海王宮在陸路的勢力已經完全撤離,不日將全員啟程回返東瀛。他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東方不敗怔忪片刻,眉梢微挑,“與我何幹?”
“你什麼時候能想明白?告訴我。”
“我一直都很明白。”東方不敗語調淡然,“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那一夜。
東方不敗要的酒比往常多很多,多到他和丹青生都已經喝得醉死過去,酒還剩許多。
醉了,睡了。
睡了很久,久到他清醒過來之後,早已忘記任我行說過什麼。
第二個月。
東方不敗跟隨丹青生學畫,工筆寫意,山水叢林,花鳥魚蟲。卻沒有一張人物畫像。不是不想,而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