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留著山羊鬍子的老郎中聽到以後,顫顫巍巍地走到東方不敗身邊,找準xue位,以內力吸出金針,東方不敗頓時感覺渾身氣血充盈。
任我行看到東方不敗露出輕松的神情,解釋道:“這位老先生是大內聞名的禦醫,最擅長針灸,我不遠千裡將他請來伺候你。每針每xue,下針輕重,入針深淺,甚或用針的順序,都十分有講究。我希望你能承受住,不要枉費我的心意。”
東方不敗全心全意周轉內力,無瑕與任我行閑談。
任我行見東方不敗不理不睬,也自覺無趣,吩咐道:“老先生,請您下手一定不要留情。”山羊鬍子測測陰笑,擺開陣仗,開始施針。
銀針入xue,帶著半分陰寒的內力,緩緩注入東方不敗的筋脈,因與其自身的內力相差較大,那股小小的力道隨著筋脈迴圈周天,卻無法相融。隨著更多的銀針入xue,更多細小的陰寒力道夾雜在東方不敗自身的內力之中,無法相融,不能迫出。
數以百計的銀針被山羊鬍子以各種巧妙的力道埋入xue道,也即數以百計的陰寒力道已無法消融的狀態進入東方不敗的筋脈。那種感覺,就好像數以百計的細針在筋脈之中穿刺遊走,疼,癢,難耐。
這種感覺一點兒都不比皮鞭笞打好過多少!
東方不敗閉目,用盡全身的力量控制自己的心神,使自己靜心凝神,調動所有的內力試圖壓制那種痛楚。細密的汗珠不斷滲出,彙聚在一起,順著姣好的下頜線流淌,滑過脖頸,落進胸膛,沾濕衣襟,性感且誘惑。
任我行以手撐著下頜,玩味的看著東方不敗。
他太喜歡這種欣賞他脆弱的快意;他太享受這種看著他一點、一點掙紮的過程;甚至,他想:東方你為什麼不肯發出聲響,那種低低的、拼命想要去壓抑的吟哦,必定更加動聽!為什麼不呢?
任我行這樣想著,就真的走到東方不敗身側,掌心運力,抵在他的肩井xue,一道柔綿的力道繼而注入,更加劇東方不敗筋脈的負擔。
東方不敗緊咬著下唇,死也不肯發出一丁點兒聲響。
嘴唇被咬破,鮮血滴落,染紅衣襟。
任我行忽然嘆息,掌心的力道漸變得陰寒,裹挾著東方不敗筋脈裡那些細微的陰寒力道,彙聚成一股,最終被抽離。
東方不敗吐出一口悶血,全身都輕微的顫動著。
“你又輸了。”東方不敗挑眉冷笑。
“你錯了。”任我行兜頭扔過來一塊方巾,“我只不過是想到了更有意思的遊戲,你還敢玩麼?”
“哼。”東方不敗逼出身體裡的銀針,用方巾擦掉身上的汗珠,“我不會輸給你。”
任我行很滿意的點頭,道:“很好!”
任我行的好字還沒有說完,忽然感到一陣勁風,立即腳下運力,堪堪避開!東方不敗見一擊未中,掌風裹起散落滿地的銀針,推向任我行。任我行袍袖一揚,銀針調轉方向,直逼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順手牽過一旁的皮鞭,將銀針陣型抽亂,迫使銀針四散。
任我行翻身躍起,直取東方不敗手中的皮鞭;而東方不敗借力甩出皮鞭,想要捲住他的腿腳!任我行故意被他捲住,下盤用力,雙腿一擰,硬是將皮鞭從東方不敗手裡脫出!
任我行握住皮鞭,狠狠抽出,唰——
落在東方不敗後背,東方不敗立刻疼得背脊一抽,手卻趁機抓住皮鞭,兩廂用力,竟將皮鞭震斷!
任我行突然轉身,抓住東方不敗的右臂向後一折,喀嚓——
臂骨斷裂!
啊呀——
疼痛隨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