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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
任我行抬起東方不敗的上身,赫然發現他已然昏死過去。原本白皙如玉的身體此刻由緋色轉紅,且每一寸肌膚都觸手極燙。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啊!任我行理好自己的衣衫,也替東方不敗套上裡衣,又抖開棉被給東方不敗蓋好,自己則守在他身邊,差人去請綠竹翁。
任我行伸手查探他的身體,發現那裡竟然已經神奇的癱軟下去。
東方不敗啊,你這個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抗拒如此強烈的藥性;還是說,你心裡就是萬分的嫌惡我、恨我,因而不肯與我……
任我行握住東方不敗的手腕,指腹感觸那裡的脈動。
綠竹翁顫顫巍巍地走過來,邊走邊嘆道:“你差人請我來,我就知道又是為這小子!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老頭子不懂,可為什麼就不能和和氣氣、安安生生呢?整日裡要打要殺,臨到這時還是要我來救?何苦吶!”
任我行默然不語,起身讓開位置。
綠竹翁搭住東方不敗的腕脈,又眯起眼睛觀察他的膚色,皺眉問:“你給他吃了什麼?”任我行略微尷尬,頓了頓還是老實回答:“青樓楚館常用的藥。”
綠竹翁點點頭,自言自語:“我看也是。”
“你這藥性本來就強,還用得多,他難受實屬正常,但卻還不至於昏死過去。”綠竹翁起身查探東方不敗的口舌,“你鎖住他內力,導致他比先前虛弱,再者天寒濕氣重,邪風趁機入侵,他這是感染了風寒。”
“只有這個?”任我行疑惑,將東方不敗的情形詳細地告訴綠竹翁。
“竟然如此!”綠竹翁捋著鬍子,探究性的目光在東方不敗身上來來回回,“這樣看來,他的身體原本就異於常人,或者是先天缺陷,或者是後天的刺激導致。”
“沒有辦法醫治麼?”任我行扶額,“我事先真不知道他會這樣,他只是對我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我才給他用藥——”
“得!教主的私事,我可沒興趣!”綠竹翁止住任我行,“至於能否醫治,又或者如何醫治,這還要看他的意思。”
“我說要治就得治!”
“那若是心病如何治得?”
任我行無話可說,忽然眼神一亮,問:“聽聞桂花婆婆說你善琴?”綠竹翁替東方不敗取出封鎖內力的金針,抬眼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那可會彈奏一首叫做《良宵引》的曲子?”
“當然,這可是虞山琴派的名曲。”
任我行若有所思,不再說話。
綠竹翁手下不停,給東方不敗施針走脈,逼迫出體內的邪火,又寫了藥方差侍婢甜兒去找桂花婆婆煎藥。
任我行見自己呆在這裡實屬礙事,於是囑託綠竹翁悉心照料東方不敗,他則重新沐浴,更換衣袍,暫時離開。
綠竹翁施完針,閑來無事,靠著椅背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