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
任我行出現在鹽街的盡頭,冷厲且面無表情。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每個人的視線都緊緊跟隨著他,每個人都全身心的集中精力,握緊手中的兵刃,時刻準備進行一場慘烈的戰鬥。
杏花,賣杏花咧——
一個手拄柺杖的盲女挎著一籃子新開的杏花出現在鹽街,柺杖點在石板上,篤篤輕響。這聲音若在平常,早已淹沒在嘈雜的人聲裡,而今日此時卻異常清晰。
所有的目光都忽然落在賣花的盲女身上。
賣花的盲女突然頓住,直覺告訴她這裡正在發生什麼危險的事,驚得她將花籃掉在地上,慌忙拄著柺杖離開。
嬌豔的杏花散落,花瓣被風揚起,隱隱約約有一種甜膩的芳香。
賈布想要追出去,卻被任我行止住。
不知道是那家的女兒,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又眼盲,還要靠買花為生,如此艱辛——
任我行突然頓住,神色激變,若是窮人家的女兒要靠賣花為生,又怎麼會穿著那樣上好的蜀錦?
任我行很後悔,他不該因為自己的女兒遭受厄運,就毫不分辨的同情別人的女兒!
花香裡有毒,他敢確定!
“千尋?”
“是她堅持要自己來。”東方不敗轉身走回桌前坐下,雙手撐著下頜,“已是午時,我們還沒有用過午飯,吃點什麼?”
“也好,任我行在外面拼命,我們剛好在這裡享用美食。”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任我行用最快的方法殺人,一劍封喉,他沒有時間在這裡磨蹭,甚至都沒有耐心仔細分辨那個是日月神教的人,那個東方不敗的人。只要有人擋在他面前,都得死!
他已不在乎殺多少人,殺的都是誰。
他只想快一步見到他的寶貝女兒。
他可以死,但必須在救出他女兒之後,他決不允許他的盈盈留在這種地方!
任盈盈在桂花婆婆懷裡熟睡,白白嫩嫩的小臉蛋掛著笑。
桂花婆婆望著東方不敗,沒有露出一絲膽怯或者求饒的意味。
東方不敗也看著桂花婆婆,漫不經心道:“任我行必須死。如果任我行死,我就放過她;如果任我行不死,她就有的罪受。”
“老奴對你也算不錯。”桂花婆婆顫聲說,“我只求你放過盈盈。”
“沒有交換,除非你肯去殺任我行,我現在只求他死。”東方不敗挑眉,“如果你能為我殺死任我行,我就放過她,且會好好照顧看,將她撫養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