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桂花婆婆把任盈盈放到東方不敗膝上,拔下白發上的銀釵,“這是當年老頭子送我的定情信物,釵中有毒,遇血即溶,中毒者無藥可解。我去殺任我行,你替我照顧好盈盈。”
“你怎麼信任我?”東方不敗笑道,“就不怕你殺了任我行以後,我再殺死任盈盈?”
“她不過是個不足周歲的嬰孩,我總信你不止於此。”桂花婆婆將銀釵收回袖裡,“我就在這裡等任我行。”
“很好。”東方不敗展顏,輕戳小嬰孩的臉頰。
浴血。
任我行此刻像是從血水池子裡爬上來似的,渾身是血,且不停地往下滴,很難分清楚,那些血是別人的,那些血是任我行自己的。
他終於推開暖香樓的門。
東方不敗正對著任我行,漠然道:“你終於來了。”
任我行看見東方不敗身側的蕭一山,瞭然苦笑,道:“我早該想到是你。”
東方不敗抱著小嬰孩,“我大費周章請你來,不是為了敘舊。”
任我行擦掉臉上的血,“我千辛萬苦殺進來,自然也不是。”
“把盈盈還給我!”任我行向前兩步,想要去搶,卻被蕭一山伸臂擋住。
“可以,只要你死,我就把她還給你。”東方不敗看了一眼桂花婆婆。
桂花婆婆點頭,走過去,“教主,都怪老奴,是老奴沒有保護好大小姐——”她左手藏在袖底緊握銀釵。
就在這一瞬間。
東方不敗抱著小嬰孩,冷冷看著任我行。
蕭一山全身心戒備任我行,以防其突襲。
任我行盯著東方不敗懷裡的小嬰孩。
桂花婆婆走過去,在越過蕭一山的一瞬間,抬手將銀釵蕭一山!蕭一山揮手去擋,握住她的手腕,卻還是被銀釵劃破一點面板,血絲滲出。
銀釵的毒,遇血即溶,無藥可解!
東方不敗震驚;
任我行不解;
蕭一山心涼,反手一掌狠狠拍在桂花婆婆胸口!
下一瞬間場中又是驟變!
東方不敗拋起任盈盈,先是制住桂花婆婆,接著移步來到蕭一山身邊,“你怎麼樣?”蕭一山鎮定自若,竟然笑道:“她騙我們的,這銀釵並沒有毒。”
任我行見東方不敗丟開任盈盈,便什麼也不顧躍身向前,將任盈盈接在懷裡。
“到底有沒有解藥?”東方不敗掐著桂花婆婆的咽喉,眸色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