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失控感悄然蔓延。
她被捲入這場突如其來的熱烈糾纏中,指尖不自覺地攀上男人緊實的腰線。
隔著單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逐漸升高的體溫,兩具身軀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
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在耳畔交織,連周遭的空氣都染上旖旎的溫度。
“等等……”
“可以了……”
紀知鳶掌心抵住齊衍禮的胸膛,在纏綿中撐開一絲縫隙。
整個人軟綿綿地掛在男人身上,胸脯劇烈起伏,像擱淺的魚兒般貪婪地攫取著氧氣。
待紊亂的呼吸稍緩,她輕咬下唇嗔道:“你先吃,再鬧下去,飯菜該涼透了。”
“不管它,涼了就涼了。”
“我們繼續。”
齊衍禮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像只沒得到滿足的大型犬科動物,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訊號。
紀知鳶卻不為所動,果斷地別過臉去,“不行,吃涼的東西很傷胃。”
她甚至警惕地將手背抵在唇前,形成一道小小的防線,防備著某人隨時可能發起的‘偷襲’。
“先去吃飯,不把桌上的飯菜吃完就不給親。”她的目光落在齊衍禮微微泛白的指節上,“如果又胃痛,這次我絕對不會照顧你。”
齊衍禮輕嗤一聲,卻還是被她喋喋不休地關心逗得心頭一軟。
他的小麻雀又開始嘰嘰喳喳了,但他不得不承認,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還不錯。
“你這是在威脅我?”他故意壓低聲音,向前逼近一步。
紀知鳶仰起臉,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是又怎麼樣?”
“有本事就別親我,有本事就別讓我照顧你。”
客廳裡陷入一片靜謐,暖黃的燈光溫柔地籠罩著兩人,地板上交疊的影子親密無間。
齊衍禮忽然低笑出聲,伸手揉了揉紀知鳶的發頂。
“沒本事。”
他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開始用餐。
光影落下,勾勒出一道完美的輪廓。
紀知鳶不得不承認,即使是在吃飯這樣平常的事情上,這個男人也能做得如此賞心悅目。
“怎麼一直盯著我看?”齊衍禮頭也不抬地問道,聲音裡帶著愉悅,“不是說讓我吃飯嗎?”
紀知鳶臉一熱,卻是毫不讓步地反駁:“是呀,我看你和你吃飯,這兩件事情同時進行並不會産生矛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