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會産生矛盾。”齊衍禮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刻意動了一下身體,“但它似乎不太同意這個安排。”
她的臉頰愈發緋紅,如若不是對她十分了解,怕是會誤認為她發燒了。
“你……”
紀知鳶杏眸圓睜,嘴唇微微張開,好半天才擠出一個字音。
而後無奈地撇了一下嘴,說:“這也行。”
“它行不行。”
“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齊衍禮神色自若地執起手邊的青瓷湯碗,修長的手指貼著碗沿,從容不迫地送到唇邊。
他垂頭喝湯的動作優雅得體,彷彿上一秒充滿曖昧歧義的話語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紀知鳶沒有回答,松開雙手,從他懷中抽身,生硬地轉移話題。
“走了一晚上,出了不少汗,身上黏糊糊的好難受。”
沒等他回應,她便轉身往浴室走去,只留下一句。
“你慢慢吃,我去洗澡。”
淅淅瀝瀝的水聲從浴室傳出,落在齊衍禮耳中,心頭莫名泛起一絲安寧。
不知不覺間,餐桌上的食物也被他消滅得差不多了。
“阿衍,你在外面嗎?”
“阿衍——”
女人的聲音裹著氤氳水汽,愈發顯得柔媚入骨,聽得人渾身酥軟。
齊衍禮呼吸一滯,眼底驟然暗沉。
他踱到浴室門前,磨砂玻璃後若隱若現地勾勒出一道窈窕身影。
“在,怎麼了?”他應道,嗓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礫碾過。
紀知鳶的聲音輕揚,帶著一絲窘迫。
“我忘記拿換洗的衣服了。”
“在床上,那套黑色的真絲吊帶睡裙。”
齊衍禮強抑住胸中激蕩的洶湧心緒,嗓音低沉道:“好,我現在去拿。”
他轉過身,放在身側的指節無意識地收緊,喉結微微滾動。
齊衍禮知道這條睡裙的模樣。
他曾看紀知鳶穿過,記憶猶新。
細軟的肩帶,飄揚的裙擺,還有她那如羊脂玉般白膩的肌膚。
那晚他在浴室待了很久,冰涼的水流沖刷著燥熱的身體,卻怎麼也沖不散烙印在腦海中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