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坐那麼近啊?我哥看起來挺平易近人的,其實最討厭不熟的人挨他太近。”
他點頭:“這就走。”
“這才對嘛。”她擠開距離過近的兩個人,自我感覺良好地插在了中間,盤起腿坐好,發現他哥用又好奇又難以言喻的神情飛速地瞥了一下,最後彬彬有禮給她掰了塊核桃:“多吃點。”
宋舟:“好的哦。”
她把魏逐風拿腔拿調的做作語氣學了個九成,小心翼翼問:“魏公子是在哪兒遇見我哥的?你還在蒐集那把刀的贗品拿去熔掉嗎?偽造品是毀不完的,不過我跟你說,我特別為你留意過了,最近有了新的線索,民間多了好多傳聞,我可以給你畫個地圖,把可疑的地點都畫給你——唔。”
魏逐風溫文爾雅地往她嘴裡塞了一大個雞腿,正好糊住嘴:“多吃點。”
宋舟:“好的哦。”
她左邊看了一圈,右邊看了一圈,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陸揚問:“不用管嗎?”
魏逐風:“不用,我刻意引來的。”
陸揚:“好的哦。”
宋舟:“……”
哥你怎麼了,什麼語焉不詳的東西。
安安靜靜的一頓飯接近尾聲,陸揚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我也還有件事沒對你交代,你稍稍留下。”
這話的潛在含義就和被留堂一樣。
“我嗎?”
“不是你。”陸揚彎眼笑了笑,“他。”
宋舟好不容易沒被惦記起來,雖然覺得他今天脾氣好得過頭,到底還是沒起疑。她端起碗來扒拉了兩下,正打算轉身就跑時腳步微頓,突然被一陣神秘的力量震撼到了。
魏逐風捂著左半邊臉,道:“牙疼。”
宋舟嘲笑:“這麼大人了居然還牙疼,我哥是能幫你拔了還是怎麼著?”
“長阻生齒了?給我看看。”陸揚在她膝蓋上敲了下,示意她讓道,“小舟,你現在幸災樂禍在先,以後長了齲齒你自己看著鏡子拔。”
魏逐風張開嘴,乖乖仰頭,指了指右邊最靠後牙槽骨的位置。
那裡有一顆蠻不講理鑽進地心的牙齒,幾天前發炎得很嚴重,但現在只剩下一點凸起的軟肉,如果不仔仔細細分辨,壓根看不出來有紅腫熱痛的跡象。
宋舟在心裡搖旗吶喊:你方才明明捂的是左半邊臉!我都看見了!哈哈,你完蛋了,居然敢在我哥眼鼻子底下玩這種小心眼,隨隨便便戳穿你。
陸揚沒發現任何怪異,像戳一隻松鼠一樣戳了下鼓起來的腮幫子:“疼嗎?好像腫得不是很厲害。”
疼什麼?
什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