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蔣延慶打斷了她的話。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眼神溫和,輕輕笑了聲,“如果您覺得不滿意的話,那我們這邊也沒有合理的解決辦法了。那還是公事公辦。”
“我答應了。”
開始囂張跋扈,自謝英進門後,便一言不發的的沈朝盈默默扯了扯她的衣角,語氣極度不自然,“媽,您別說了。”
對上沈朝盈的眼,謝英瞳孔一縮,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事情一樣。
原本挺直的腰背,突然像是卸掉了所有力氣。
嘴唇囁嚅,最終還是嚥下了即將沖破喉嚨的話。
“既然朝盈沒事,這事也就算了了。那錢,我們不需要。”謝英直起身,一把抓過自己的香奈兒包包,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對秦雨道,“秦老師,我突然想起家裡有事需要去處理。”
說完,看向低著腦袋的沈朝盈,壓低語氣,“你和我一起回去。”
一場鬧劇,還未開場便已結束。秦雨原以為自己或許會磨一陣嘴皮子,權當鍛煉自己了。
沒想到,一盞茶的功夫不到,一切便塵埃落定了。
蔣延慶:“秦老師,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今晚我就先帶珈禾回去了。”
他從沙發上起身,今晚的事好似在他看來,並不是多麼大的事情。
小插曲結束,他也該離開了。
唇邊銜著的笑,也只是出於尊重的禮節性因素。盡管如此,可還是難免讓秦雨産生無端的壓迫感。
她想起自己的事還未交代完,不得不硬著頭皮出言阻止,“請等一會。”
“關於蔣珈禾最近學習上出現的問題和瓶頸,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要和您聊聊。不知道,您現在是否方便?”
蔣延慶微微訝異,將要離開的步伐頓住,回身看了眼眼白快要翻上天的蔣珈禾。
被他捉住視線後,窘迫地低下頭,彷彿那一秒是他的錯覺。於是再回身時,他饒有興趣地應下了。
結束時,蔣珈禾想死的心都有了。被人當面蛐蛐自己,簡直如坐針氈。
並非是覺得秦雨的行為不該,而是她覺得這一刻,偌大的房間中,她找不到能夠安放自己的位置。
臉色從原本健康的白,漸漸浮上粉。等到談話結束時,她已然成為一隻煮熟的蝦。
要是眼前能有一道地縫,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
出來的時候,蔣珈禾看著蔣延慶的背影,“這件事,我不是有意的。”
“嗯。”
“有意無意,這都不重要。”蔣延慶顯然也沒將這點事放於心,“沒人去看過程,重要的是結果如何。讓對方滿意的同時,又能最大程度保全自己。”
她抿了抿唇,“今天的事,別告訴我媽。”
“是嗎?”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腕錶,漫不經心的語氣,“可惜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