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不會。”
蔣延慶手中的動作一頓,似乎沒想到女兒會這樣問,在對方好奇的目光中,他非常直白地表明,“我結紮了。”
聞言,蔣珈禾的嘴張成了個o字形。從爸爸的口中聽到這樣的字眼,覺得還是挺不可思議的。
原本以為他會委婉地詢問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可卻沒想到對方這樣直白。
既然結紮了,那她之前發現的又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
這樣一想,越發覺得自己不應該在家久待。要把更多的空間給爸媽,堅決不做打擾父母感情的那隻電燈泡。
蔣延慶自然不知道女兒心中因為自己這番話,而産生的彎彎繞繞。
他視線平穩地注視著她,“這幾天,你都是故意躲你奶奶家。我們給你打電話,你死都不肯回來。”
故事串成一條線,像是想明白了點什麼,聲線平淡,“是因為這個嗎?怕打擾到我們。”
蔣珈禾一嗆。
臉尷尬得要命,“不是。”
“我就是隨口一問。”
“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了?”蔣延慶放下筆記本,來了幾分興趣,“在和你媽說那番話之前。”
“嗯。”
蔣珈禾沒想到自己有天,會和爸爸討論這件事。她偏著頭,看了眼正和楊阿姨相談甚歡的媽媽,再轉眼看向爸爸時。
想告訴他自己不會告訴媽媽的,卻沒想對方已經開了口,“今天我們父女聊的這些,不要告訴你媽媽。”
“可以嗎?”
不知不覺,天蒼地白。晚餐時分,昏黑的天又下起鵝毛大雪。枯枝上的雪堆得厚了,簌簌掉落一大片。
眼下雪雖然沒有停下,可卻下小了許多,像是綿綿的針尖般。早前還熱氣騰騰的圓桌,在言談中,食物也冷淡下來。
“不再多坐一會嗎?”趙文青跟著楊恙起身,“今天小年夜,老陳這個時候應該加班還沒回來吧。學生們也都早就放學了,今天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吧。”
“還是有點事情的。”楊恙看向身旁的裴青寂,“有點事情,還是需要和小裴單獨聊聊的。”
“那好吧。”
趙文青看向客廳的蔣延慶,指揮著,“哥……延慶,我那天買的那幾盒果脯你放在哪兒了?幫我找兩盒出來。”
“嗯。”
蔣延慶闔上筆記本,走到一旁的儲物間,從裡面取出兩盒蜜餞果脯。
“這是我上次買的,覺得味道不錯,回購了好幾次。”趙文青給楊恙和裴青寂一人遞了一盒過去,“可以嘗試一下。就是會有點甜。”
“謝謝叔叔阿姨,”裴青寂接下,“趙阿姨,那我們就先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