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把茶灌了半壺,沈靈均踢了踢月見的腳:“你說你無聊不無聊,特意跑常州城來跟我吵架?”
月見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惡人先告狀說的就是沈靈均這種人。
沈靈均輕哂:“皇上又派你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月見舔了舔嘴角,不笑的時候,眼睛也自帶一種弧度,看著討喜乖巧。
“有密報稱,近兩年江南一帶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組織,他們行事低調,行蹤飄忽不可測,慣用的手段就是謀騙地方上的鄉紳富豪,一旦被他們沾染上,基本都落得傾家蕩產的結果,最後查到那夥人可能出現在常州城附近。”
沈靈均眯著眼:“月見你瞞的夠深的啊。”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我要找的人正好和你們在查的案子有關聯。”
“你瞭解多少?”
“不多,目前的話,跟你掌握的差不多吧。”
沈靈均冷笑:“關我屁事,我又不打算管。”
月見用拇指揩掉嘴角的茶水,看著沈靈均沉靜如水的側臉,多年的故交從語氣就可聽出,她是生氣了。
“沈靈均,我不是故意瞞著你……”
“我們認識多久了?”沈靈均忽而抬頭,貓瞳般的黑眸認真的直視月見,那裡面有不知名的暗光湧動。
月見握著茶杯的手指頭緊了緊。
“月見,我以前一直說你和梅見不像是雙胞胎的親姐妹,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梅見一張臉冷冰冰的,見誰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從來沒有個老臉色,可是她沒有你這般心思深沉,善謀人心。”
“你和梅見都是皇帝身邊最親近的貼身侍衛,明裡暗裡多少事情都是交給你們處理的吧,梅見不善交際,而你長的天生討喜,試問誰會對一個整天跟你笑的人惡言相向,產生懷疑呢。”
“所以,你覺得你私自離開洛陽出來遊玩這樣的事情,說得通嗎?”
月見垂眸,看著嫩葉黃的茶葉在白釉茶盞中漂浮不定,人影倒映進去,晃動的茶水使得那影像也跟著不停的扭曲變化。
“沈靈均,你說我是這樣,其實,我們何嘗不是一種人。”表面無害,心機深沉,善功人心。
沈靈均不置可否,只問道:“要你還認我這個朋友,就跟我說實話,這一次皇帝派你來真正的目的……”
“是我,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