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看在眼裡,好氣又好笑,晚間在臥室裡就和夏愛國嘮叨起來,“你是沒見你女兒,生怕我們對家康有意見,在她眼裡我倆就是這麼古板的人?”
夏愛國討好的給她揉肩膀,“這不是關心則亂麼!再說了咱倆又從沒在她跟前討論過這個問題。目前的輿論大趨勢還是鐵飯碗最好,不怪她杞人憂天。”
夏母白他一眼,“用力點。”
“家康這孩子是不錯,這麼點年紀能在廣州那邊弄出了名堂,學業也沒拉下。”
夏愛國點頭笑,“這是家學淵源了。”跟許向華學了做生意,讀書則是隨了秦慧如。
夏母側過臉看著夏愛國,“孩子人是好的,長輩也通情達理,只是他們這一南一北的,我總有些不放心。”
“你這人就是心思重。”夏愛國說道,“許家兩口子不也是一南一北,不照樣過得挺好。當年我在部隊,你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在老家過了十來年,咱們不也是挺好的。”說起來夏愛國就覺對不住他們娘兒四個。
穩了穩心神,他繼續道,“也就三四年而已,畢業後想一塊有的是法子,尤其是家康,他以後走做生意這條路,人自由,想去哪兒都方便。”
夏母笑了笑,“車到山前必有路,且不瞎操心了。”
次日一大早,許清嘉一行人又回了鄉下,一天後,秦慧如返回北京,她只請了十天的假。
許清嘉他們則是多停留了三天,隨後許向華帶著兄妹三個坐車南下。
抵達廣州的時候正是早晨,許清嘉興致勃勃地參觀了大名鼎鼎的中大,又去許家康的製衣廠看了看。
目下廣東雖然放開了僱工上限,然而還是沒有允許私人辦企,只能是國企或者集體企業,遂許家康掛了個校辦工廠的名頭,借了學校的名頭和場地,每年交給學校一定的利潤。
全校這麼操作不只他一個,中大風氣開放,尤其鼓勵是經金融等專業的學生創業實踐。
許家康是其中規模最大的一個,上上下下加起來有七十多人,許向華出資給他進了不少裝置,因此許家康欠了一屁股的債,他現在是負資産狀態。
一圈參觀完,已經是下午三點,許向華又帶許清嘉和許家陽趕往鵬城。許家康則留在廣州,他離開這麼久,一堆事等著他。
到達鵬城的時候,天空已經暗下來,記憶裡燈紅酒綠的不夜城,黯淡無光。
許向華在這雖然有産業,但是都被他當作辦公室來用,只有一個房間被他徵用做了臥室。
許清嘉都這麼大了,哪能跟他擠一個屋。遂他早早地就讓助理在旁邊的賓館裡定了一個大套間。
許清嘉一洗完澡出來,正對上螢幕裡的趙雅芝,愣了愣,又細看兩眼,不老女神果然不是白叫的。
“這裡還能收到港城的電視臺。”許清嘉訝然。
許向華笑,“就隔了那麼點距離,怎麼收不到。” 多少人被電視裡的港城吸引,偷偷遊過去,靠海的工地上,三天兩頭少人。
這邊還有專門的糾察隊管電影片道,可電視機在自己手裡,你又不能把港城的訊號遮蔽了,檢查的時候,大家就撞到內陸頻道,人一走立馬調到港城那邊,誰讓人家節目多又精彩。
“這西瓜冰箱裡剛拿出來,嘗嘗。”
許家陽指了指螢幕,“姐姐,他們那邊的樓好高。”
捧著西瓜的許清嘉笑了笑,“鵬城的電子大廈也挺高,明天咱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