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控制住靈力的大小,沒有給小摩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只是為了給他一個警告,讓他知道不是什麼閑事都能管。
卻不成想小摩單膝跪地,口噴鮮血,瞬間體力不支,魔尊驚異的看著他,剛才釋放的威壓不過只是一個警告,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種程度足以致命,可他是神,當然不會像他這樣會發生很嚴重的後果。
“你,你怎麼了?”筱熙這時急忙扶住他,擔心的問道。
“不要管我,你快走,我來拖住他。”小摩的氣息都變弱了,並還有紊亂的感覺,看似重了很深的內傷。
筱熙已是淚眼婆娑。站起身對魔尊吼道:
“如果你真不放過我,可以朝我來,不要再亂殺無辜,你殺了我吧,其他人可以放過。”筱熙說罷揚起脖子,就報著必死的心而去。
魔尊明白剛才那道不具備殺傷力的靈力,卻能傷得他很重,這只不過是對手施了一個苦肉計,他無意中變成了幫兇卻為人做了嫁衣。
魔尊苦笑,他這回是敗在了小人身上。便無奈的開口道:
“本尊,在你的心中就是這樣不堪嗎?”看了看她,又朝小摩投去狠厲的目光。小摩嘴角上揚一抹得意的笑容爬上他的臉。
“下回見面,本尊定會要了你的命。”魔尊的聲音沒有發出來,卻只有小摩能聽到。
“能被尊者記住,也是小神的榮幸。”小摩挑釁的說道,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哼!”魔尊的嘴角也翹起,他輕輕一揮手化作青光,在小摩的面前消失。
當小摩還在得意時,卻發現筱熙也不見了,他現在才知道剛才魔尊的笑容代表什麼。原來他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自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為了假戲真做,在魔尊對他施壓時,自己竟卸掉體內靈力,讓魔尊的威壓加強,反而深受內傷。想借此來博得筱熙的關切,卻真把她給弄丟了。
“放開我?”筱熙在犀渠的背上不停的哭鬧。犀渠有些不太樂意,便邊走邊打著鼻響已做抗議。這裡有兩個都不喜歡,一個不喜歡被馱著,一個不喜歡馱著人。可是魔尊卻一點不在乎他們之間無聲的反抗。
筱熙第二回坐大牛,卻和第一次的心情不同。上一次是喜悅與緊張,而這次是她的憤怒與生氣,因為被強迫過來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魔尊滿不在乎,一直用手拉著犀渠的韁繩,並自然的把她又抱到了懷裡。
筱熙的反抗聲音還再繼續,可是魔尊卻把它聽成了悅耳的歌聲。牛蹄“踏踏……”有節奏的敲擊聲,載著他們越走越遠。
“你要帶我去哪裡?”或許是喊累了,筱熙已經沒有精神頭,她有氣無力的問道,似乎她的話問得沒有任何的意義,問與不問她都改變不了什麼。只是不想讓他們繼續保持尷尬的沉默。
“回魔界。”魔尊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不回去。”筱熙反駁道,就要跳下來。可在魔尊的禁錮下,她想走也是不可能的。
“不回去?你的眼疾,你的毒就不解了嗎?”魔尊一貫的冰冷語氣,讓筱熙聽到很不舒服。
“即使治好了這些又能怎麼樣?我心中的苦,心中的傷,誰來幫我治癒。看不到不是很好,至少我不用總面對在我眼前飛來飛去的那些冤魂,歌舞坊上上下下百來口子,就被你的毒手殘害了。她們血淋淋的屍首還在我的腦海裡不停的顯現。我瞎了就不用在面對你這個大魔頭。”魔尊緊握韁繩的手,關節處泛白,他沒想到筱熙會這樣評價他。他勒住韁繩,大牛停下來。
“魔頭?哼!你不是一直都這樣看本尊嗎?那你為什麼還要入魔界,還要費盡一切力量爭奪會武的魁首。你不是很喜歡本尊嗎?”說到這裡,魔尊的心開始狂跳,他沒說過像這樣的話,說了之後就感覺很後悔,怕她會不承認,拒絕自己。
愛就是什麼,為什麼會讓彼此這樣折磨。他在忐忑的等待答複,這幾萬年,他一直等待她心底的那份回答。一直期盼著,可當唾手可得的時候,卻讓他那麼侷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