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學校門口這條街的老大,大名胡風,外號大頭葫蘆,手底下兄弟不少。”楊帆小心翼翼地給我介紹著。
我們學校門口的這條街很熱鬧,雖然是以小攤子、小販子居多,但搜刮一下還是有不少油水的,葫蘆能拿下這裡確實很有本事,已經算是“具有黑社會性質”的黑勢力了。這人的名字在我們學校更是如雷貫耳,誰不知道門口這條街是他罩的?
這人在我們整個鎮上的地下世界可能還排不上名號,但是因為就在我們學校門口,所以在大家心裡,他可能是除了陳老鬼以外最知名的大混子了。
“他老看著咱們什麼意思,是不是想和咱們幹一架?”剛打贏龜哥等人的我處在興奮和自負之中,有點得意忘形。
花少推了我一下,說行了,就算要對付他也是以後,現在先去醫院。
花少這麼一推,我也自覺有點太騷包了,所以就乖乖地上了車。坐在車裡,我又朝著那個涼皮攤子看去,正好和大頭葫蘆四目相對,他的嘴角微微翹起,沖我露出一絲冷笑。我也輕輕摸了摸嘴巴,以示對他的不屑,即便隔著車窗,我們之間的火花也隱隱閃動。
隨著車子漸漸駛離現場,學校門口的人也都散了。
到了醫院,一身是傷的我被送進外科,還有各種照ct拍片子等等,花少跑前跑後地幫我交錢,花了差不多有一兩千。
我跟花少說,等龜哥他們的賠款下來就給他補上,花少則說他不在乎這個。
因為我們鎮上只有這麼一家大醫院,所以我在接受治療的時候還遇到了龜哥他們。他們來的比我早點,該包紮的包紮,該打石膏的打石膏,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一幫人跟木乃伊似的站成一排。大家見面的時候,場面特別尷尬,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互相點了點頭。
唉,你說這圖個啥。
但是不打又不行,可能就是所謂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因為受傷實在太重,所以在經過簡單的護理之後,又在醫生的強烈要求下住了院。龜哥他們也是一樣,住進了隔壁的病房,平時上廁所的時候還是能和他們見到面,場面仍舊尷尬到不行,還是隻能互相點點頭。
有次撒尿的時候,正好和龜哥排排站,我說龜哥,三天,十三萬,別忘了啊?
龜哥紅著一張老臉,說知道啦,先撒尿吧。
其實我受傷雖重,但總得來說還能自理,他們說要在醫院陪我,我說不用。他們說龜哥等人就在隔壁,怕他們陰我,我說可拉倒吧,他們現在連自己都顧不了,還陰我?
唉,說到底,他們還是沒人懂我,其實我想讓唐心過來陪床,有個小美女陪著多好啊,而且她還那麼會照顧人。如果是以前,唐心肯定主動會過來照顧我,但是現在不知怎麼回事,她連理都懶得理我了。
所以最後,是楊帆留下來陪我過夜的。
唉,寶寶心裡苦啊。
楊帆雖然也挺機靈,手腳也很勤快,但是同性相斥,怎麼著都不舒服,我還是比較懷念漂亮的唐心。所以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就讓楊帆回去叫唐心,囑咐他無論怎樣都要把唐心給叫過來。
楊帆撇著嘴:“巍子,你嫌棄我?”
我說不是不是,我怕耽誤你學習……
“我不愛學習!”
“我怕耽誤你泡妞……”
“我沒有妞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