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給我去把唐心叫過來!”
於是下午的時候,唐心就來了,往病床旁邊的椅子上一坐,眼皮一翻:“幹嘛呀?”
“不幹嘛,我一個人待著無聊,想讓你陪我聊聊天。”我訕笑著。
“本姑娘沒興趣!”
“……”
我確定唐心肯定是對我有意見了,於是就拐彎抹角地問她到底怎麼回事,但她就是不肯承認,不斷地說真的沒事。
“那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本來就這樣,你以前沒有發現嗎?”唐心還是翻著白眼。
我徹底無語。
算了,好在人長得漂亮,不理我就不理我吧。因為我嫌傷好的慢,所以醫生給我換藥的時候我就讓他把李愛國送我的傷藥給換上了,醫生本來對這種來路不明的傷藥表示拒絕,但我一再堅持,並說出了問題我自己負責,他才給我換上了,並且全程捂著鼻子。
等到護士進來給我輸水的時候,開口就驚詫地說:“天,你拉褲子了?”
旁邊的唐心笑翻在地。
不過說實在的,我也覺得這傷藥很臭,所以會在沒人的時候悄悄把李嬌嬌以前給我的手絹拿出來放在鼻子上聞聞,還是一如既往地香,真是這姑娘給我的最好的禮物了。
其實我把唐心叫過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搞清楚她到底是怎麼了,那天晚上還吧嗒親了我一下,轉頭就翻臉不認人了,實在有點莫名其妙。連續兩天下來,唐心除了照顧我的日常起居之外,其他時間根本就不搭理我,她和護士說的話都比和我說的話多。
無論我怎麼問她、套她,她就是不肯承認,還說她本來就是這樣,之前那個樣子,是因為陳峰讓她監視我,所以才各種撒嬌和甜言蜜語,現在已經不需要了,當然要恢複本來面目。
對於這種說法,我表示懷疑。
因為抹了李愛國的傷藥,到第三天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好很多了,連醫生都嘖嘖稱奇。這一天,花少也過來了,除了看望我之外,還去找龜哥拿錢。
龜哥就在隔壁,所以花少直接就把錢拿過來了,還是用一個破揹包裝著的,沉甸甸的。開啟一看,裡面一百、五十、二十的都有,大多都是皺巴巴、髒兮兮的,不知在市場上已經流通了多久。
我說龜哥什麼意思,故意寒磣我?
花少給我削了個蘋果,說那倒不是,龜哥他們這種沒什麼大本事的老瓜皮,只能在貧民街這種地方混混。貧民街能搜刮出來的油水不多,他們平時只能顧個溫飽,根本沒多少錢。這次拿出十三萬來,除了把自己老本拿出來,聽說還跟人借了不少,所以才這樣零碎的。
我挺吃驚,說我還以為他們這種混社會的都很有錢呢,個個都戴著大金鏈子,每天都吃吃喝喝。
花少說肯定不是這樣,無論哪行哪業,賺錢的永遠是極少部分,大多數人只夠溫飽。混社會這行也是一樣,牛逼的早就自己開公司、辦實業了;龜哥他們就處在金字塔的底層,保護費都收不上來多少,畢竟這是法治社會。
聽過之後,我若有所思。
龜哥拿過來的這十三萬,我已經想好該怎麼用了,除了補貼花少的一部分之外,還有補償霞姐的損失,以及給其他兄弟分分,剩下的則先存起來,防著以後有什麼急用。
抹了李愛國的傷藥,雖然確實挺臭,但見效是真的快,到第四天的時候就能出院了,醫生也沒有表示反對。
花少、樂樂他們都來接我出院,我在一幫人的簇擁之下熱熱鬧鬧地出了病房。經過隔壁病房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