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您別吵了,先生會聽見的。”
晚上韓松庭從公司回來,臥室就在附近。
韓山掙不開手銬和鐵環,後背撞了下牆,拳頭砸在地上,像只被鎖住的困獸。
保鏢使了個眼色,一個保鏢端來餐盤放在地上,“二少爺,您餓了可以吃。我們先撤了。”
餐盤上一個飯盒,一瓶礦泉水,談不上豐盛,只是維持生命體徵的標準。
韓山雙目猩紅,呼吸粗重,整個人充滿攻擊性,保鏢們不敢久留,快速鎖門離開。
韓山低嘯,一把打飛餐盤,飯盒摔開,飯菜潑了滿地,礦泉水滾到一邊。
保鏢在門外聽了聽,去彙報韓松庭,“先生,送過去的飯二少爺沒吃……”
韓松庭剛洗過澡,穿著睡袍靠在床頭,胸前的肌肉輪廓明顯,他專心敲筆記本鍵盤,頭也沒抬說:“那就讓他餓著。”
“是。”保鏢退下了。
第二天清晨,韓松庭西裝革履前往公司,路過電腦房時,聽見裡面咚咚咣咣的聲音,微微停步,側身,“裡面什麼情況?”
保鏢戰戰兢兢道:“二少爺鬧騰了一晚上……”
韓家房間隔音效果好,韓松庭在他的房間完全聽不到。
“鬧吧,看他還有力氣鬧幾天。”韓松庭冷哼,毫不留戀地離開。
這晚,韓松庭吩咐保鏢:“別給他送飯,他不是不吃嗎,那就讓他吃點苦頭。”
保鏢有些擔心:“本來一天就送一頓飯,現在連這一頓都不送……萬一二少爺……”
韓松庭不耐煩地抬眼,目光淩冽,無聲地讓他閉嘴。
保鏢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那水送嗎……”
“你說呢?”韓松庭反問。
“是……”保鏢訕訕退下了。
韓山已經四十八個小時滴水未進,唇瓣幹裂發白,仰頭靠在牆上喘息,拳頭砸了下地面。
他的右手腕在他掙紮過程中被手銬磨出一圈血痕,手銬與鐵環相連的部分,已經被摩擦得反光。
他的左手拳峰被他砸得全是傷口,地板、牆上,都留下了斑斑血跡。
他渾身肌肉無規律地抽搐,喉結滾了滾,口中呢喃:“殺了我、殺了我……”
第三天晚上,韓松庭從公司回來,讓保鏢開門,進去看了眼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