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任狐疑地偏了偏頭,接著酒櫃的鏡子照了照,沒看出臉上有什麼異樣,萱姐是怎麼看出來的?
“昨天跟你敘舊聊太多了,夢到了以前的一些事。”
反正肯定也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萱姐也就不再多問,徑直走到後廚給他把早飯端了出來。
“吃點吧,暖暖胃。”
孫任接了過去,說了聲好。
他又坐回到了昨晚坐的吧臺的位置,安靜地吃起了早飯。
“昨晚跟你生氣了,說了些屁話,你別放心上。”萱姐背對著他,似乎不太好意思當面說這些話。
孫任咬了一口華夫餅,含糊地說:“沒事,你也是希望我好。”
萱姐沉默了片刻,又開口道:“那你現在還清債務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沒?”
“還沒想好。”
“要離開臨市嗎?”
“……”
看他不回答,她輕嘆一口氣,本來孫任就不是當地人,想要離開也是正常的。
“暫時不走,我還有個徒弟在這兒呢。”
原本他計劃還清債務後再存點小錢,離開臨市去開一家屬於自己的機械設計工作室。電影的事稍微耽誤了他的計劃,不過能借此多存點啟動資金也不錯。
“那你以後想往哪兒走?一線城市?超一線?還是打算出國?”
“去哪兒都一樣。”孫任本就是個無家可歸的人,去哪兒都能找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話音剛落,手機又響了起來。
還是趙靖寧。
“喂,我昨晚在外面睡的。別擔心,就喝了點酒。不用來接我,酒早就醒了,騎車沒問題。”
掛了電話後,只見萱姐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你這徒弟也太關心你了吧?”剛說完,她又反應過來,驚呼道:“你們倆住一塊兒?”
孫任把擦嘴的紙揉成一個球,對準她的腦袋就扔了過去,精準命中她的腦門。
聯想到孫任的性取向,萱姐一下子腦補出一場轟轟烈烈的師徒戀。
“趙靖寧才他媽二十歲,還是我徒弟,把你齷齪的想法給我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