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怎麼住一塊兒?”
“公司提供的住宿條件,跟坐牢沒區別。我租了個兩居室。”
萱姐虛著眼睛問得很直接:“那你徒弟付房租嗎?”
孫任回答得坦坦蕩蕩:“不付。”
萱姐一副瞭然在心的表情,孫任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人在想什麼。
他站起身,端著盤子走進後廚,開啟水龍頭熟練地洗起碗,邊洗邊說道:“你愛怎麼想怎麼想。”
“你怎麼認識你徒弟的?”萱姐抱著雙臂斜靠在牆上看著他的背影。
孫任洗碗的動作一頓,眼角微微垂下,說道:“他是王總資助的孤兒,十五六歲就來公司裡幫忙了。”
有錢的老闆總愛做這些事,找幾個孤兒院裡看著順眼的小孩資助,既能積點德招財運,又能透過這些行為避稅。
他聽見身後的人的一聲嘆息:“哎,都是可憐人。”
孫任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那你真不打算找個穩定的伴侶了嗎?”
孫任甩了甩手上的水,笑著說:“我自己的生活都還沒穩定,想什麼穩定的伴侶?”
“不是,人總得有個目標吧?”
這些年來,他也不是沒談過,本就長了一副好皮囊,追他的人讓他挑都能挑不過來。
但大多數也就只是玩玩,他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也無法負擔起一段長期穩定的感情。
<101nove.hard發來的訊息。<101nove.hard:這個點才醒?
孫任輕笑一聲,用廚房紙巾快速擦幹了手,飛速打字:昨晚喝了點酒,沒看手機。問題解決了嗎?<101nove.hard:嗯,那你酒醒了嗎?
孫任:沒事兒,就算是醉了我也看得懂你的圖紙。
“嘖,跟誰聊這麼開心呢?”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萱姐拿著抹布給他把電摩托上的雨水給擦幹淨,忙得一身汗一回頭看見孫任正抱著手機樂。
也對,孫任這種人的感情問題還需要她操什麼心?
孫任揣好手機,長腿一跨坐上摩托,戴好頭盔笑著說:“搞網戀呢,這種感情挺適合我的。”
萱姐一聽就知道他又在滿嘴跑火車,把抹布往他身上一扔,留下個白眼頭也不回地推門進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