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能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晚自習的預備鈴響起，他收拾好攤開一頁再也沒有翻過的書本，跨步走向自己的教室。
學校的走廊上，有好幾個面熟的人聚在一起，他們神情複雜，眼神亂瞟。馮嘉玉看了一眼，和其中一個人對上了視線。
他記得那人是他初中的同班同學。
“馮嘉玉！”
那個人朝他打了個招呼，馮嘉玉也習慣彎起嘴角，點頭回應，正準備與他擦肩而過時，那人居然一把拉住了他。
“馮嘉玉，你初中認不認識一個叫高巖的人？”
聽到個名字，馮嘉玉彷彿渾身的血液都瞬間凝固一般，再也邁不開步子了。
“你說……誰？”馮嘉玉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那人又壓低音量，重複了一遍那人的名字。馮嘉玉當然認識，這個名字在他心裡等同於噩夢一樣的存在。
“我不認識。”
他聽見自己下一秒便開口，謊言根本沒有經過大腦，便脫口而出。未知的恐懼感像是狂風過境一般，把他的理智摧毀得一幹二淨。
那幾個人打量了一下他，什麼話也沒說，但馮嘉玉卻似乎被那些視線給灼傷，像是被人無情扯下了遮羞布一般，幾乎是一瞬間，他便想到了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那人卻莫名鬆了口氣，絲毫沒意識到馮嘉玉的反常，“你不認識啊？也對，他好像跟你不是一個班的。”
馮嘉玉心中的不安愈發疊加，從這些人的表現來看高巖肯定是出事了。
但好像，他那些見不得的過往，還沒有被他人知曉，這讓他心頭的恐慌稍微得以緩解。
“那個叫高巖的，怎麼了嗎？”他出聲問道。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有些欲言又止。
“前些天，聽說他在學校裡糾纏一個高年級的同學，被告到家長老師那兒去了。”其中一個人尷尬地說道，“他糾纏的還是個男生……”
“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男生把他的手機交給了老師，從他手機翻出了好多不堪入目的東西，還全都是……”
說到這裡，他們露出厭惡的神情，“全都是那種片子，還是都是男男的。”
“我之前跟他同班過，當時就覺得他這人有點奇怪。”
另一個人附和道：“是吧，我也覺得，原來真是個變態。”
“呵，他這下在學校可算是出了名了。怎麼能有這麼惡心的人？”
馮嘉玉站在原地，聽著他們一人一句，突然一陣刺耳的耳鳴聲從右耳傳來，他胃裡翻江倒海的，甚至很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