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嘉玉心痛如刀絞，但他還是冷漠回答他：“這不是喜歡，孫任。你只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對朋友有保護欲是正常的，你……”
“那你喜歡我嗎？馮嘉玉。”
想說的話一下子堵在了他的喉嚨，噎得馮嘉玉喉頭發緊，呼吸都變得不暢。
孫任又重複了一遍，語氣不容置喙，“那你喜歡我嗎？我腦子笨，繞不過你們學霸的彎彎繞繞，也不會搞詭辯那一套，你就誠實地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馮嘉玉一時啞然。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也是喜歡我的。”孫任聲音微微發著抖。
馮嘉玉躲在身後的手緊握住了床單。
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也喜歡他，可卻不敢接受他的心意。
他做不到。
於是他心一橫，錯開他的目光，語氣生硬又疏離：“孫任，你可能是誤會了。”
“誤會？”孫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
馮嘉玉輕飄飄的一個字回應了他，孫任被他的疏遠的態度氣得直接站了起來。
“馮嘉玉，我跟你說了很多遍，我雖然笨但我不是傻子！”
馮嘉玉低聲說道：“我把你當很好的朋友，僅此而已。”
房間在他說出這句話後，安靜地可怕。
一團怒火堵在孫任的嗓子眼，他下意識就想摔門而出，他深呼吸了好幾口後才重新開口。
“你的意思是，你把我當好朋友，把那個暴力變態狂當戀人是嗎？馮嘉玉，我現在很生氣，你如果不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我……”
“我就再也不去京市了！”
孫任可悲地發現，自己甚至威脅他，都只能拿自己的前途去威脅，他連一句“不當朋友”都無法說出口。
萬一他賭輸了，如果馮嘉玉真的不喜歡他，這份輕飄飄的威脅，又能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