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任死死地盯著他手裡的本子,聽他一字一句道:
“高巖在遺書裡寫,他被你長期欺淩,身心受到了巨大的創傷,走投無路之下選擇了極端方式。”
孫任徹底愣住了,短短幾句給他腦子炸了個響雷,他幾乎下意識就站起了身。
“他說我欺負他?”
他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椅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他心驚肉跳地看著對方手裡的記事本。
“他放屁!”孫任大喊道。
“同學!注意你的言辭!”
年老警察用力拍著桌面,用手指著他喊道。
校長和老劉見狀趕緊上前,一邊猛拽孫任,把他摁在了椅子上,一邊沖對面解釋。
“警官,我們都瞭解孫同學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這裡面肯定有誤會!”
他根本想不到高巖會說出這番毫無根據的謊言!簡直荒唐至極!
拿著筆記本的警察眼皮不抬,接著說道:“他還在裡面夾了些受傷的照片,最早的可以追溯到高一的時候。”
高一的時候……
難道是他在自習室第一次碰到他欺負馮嘉玉那次?
孫任試圖回想的模樣落在他們的眼裡,年老警察見縫插針道:“你有毆打過他嗎?”
“我……”孫任一時語塞。
“有還是沒有!”他不耐煩地用屈起的指節敲擊著桌面,所有人都視線都落在了孫任支支吾吾的樣子上。
他該怎麼解釋?可這一切都事出有因!
“到底有沒有!”
“我……有過。”孫任小聲回答道,校長落在他肩膀上的手微不可查地握緊了他的肩膀,其他兩位老師也為他捏了把汗。
兩位警察對了對視線。
他們心照不宣的模樣放在孫任眼裡,彷彿已經給他打上罪名。
孫任不服氣地說道:“可是那都是有原因的!是他先欺負別人在先。”
“他欺負誰?”
“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