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嘉玉的名字差點脫口而出,孫任及時剎住了車。
剎那間,他的腦子突然清醒了一瞬,他岔開話題,追問道:“警官!遺書上只提到了我,沒有提過其他人嗎?”
他不敢相信,高巖是怎麼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自己的?
馮嘉玉呢?
年輕的警官望向他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很疑惑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沒有別人,只有你。”
只有他……
孫任徹底傻了眼。
年老的警察瞟了一眼他,再度開口:“他死了之後,家屬在他身上發現了很多傷痕,按他們的要求給做了檢查,發現是幾天前的傷。”
他視線再度落在孫任受傷的右手上,“是你幹的嗎?”
孫任如鯁在喉,他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高巖身上的傷肯定跟前幾天的事脫不了幹系,可那的確也不是出自他的手。
是馮嘉玉幹的。
為什麼?
為什麼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馮嘉玉的存在,甚至連高巖的遺書都把馮嘉玉摘得幹幹淨淨。
這一切明明是三個人之間的糾葛,怎麼現在變成了他和高巖的互相糾纏?
他不禁回想起那天,馮嘉玉的手剛掐上高巖的脖子,高巖喪心病狂地刺激著他。
“你要是不現在殺了我,我會讓你痛苦一輩子。”
這就是他口中所說的,讓馮嘉玉痛苦的方式?命都不要了,就為了寫這封潑髒水的遺書?
“回答問題!”
看見孫任出神的樣子,年長警察呵斥道,“別想胡編亂造,老實交代!”
“警官!”
在一旁站著的老劉憋不住,起身用力拍了下桌子,“您不能這樣逼迫一個小孩!”
“誰逼迫他了!注意你的言辭!”
“您從一開始就在誘導他做出回答,我憑什麼不能說幾句!”
老劉氣不過還想要再說道幾句,卻感受到孫任拉扯著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