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就到了,就這麼傻站在門口,也不戴帽子。
孫任想趕他走,又有些狠不下心,無奈開口:“是不是不跟我聊聊,你就不會走?”
馮嘉玉沒有回答他,肩膀微微耷拉了下來。
孫任狀似輕松點了點頭,“行,那就進屋聊吧。”
馮嘉玉正欲向前,緊接著便聽他跟了一句:“聊完後,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他立刻停留在了原地,不願再向前。
孫任強迫自己不去看他,開鎖的動作一頓,“要麼你現在就走,自己選吧。”
最後馮嘉玉還是選擇跟著進了屋。
鑰匙一轉,孫任推門而入,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
客廳的餐桌上橫七豎八擺著空酒瓶,外賣盒子堆成山,煙灰缸滿是煙蒂,裝滿的垃圾袋就隨意堆放在玄關處。
趙!靖!寧!
眼前這幅場景,孫任太陽xue突突直跳,血壓直線上升。
趙靖寧這個敗家子!趁他不在家,就把家搞成這個鬼樣子!
其他時候也就算了,好死不死,今天他身後還跟了個馮嘉玉。
雖說,他們倆現在也沒什麼特殊的關繫了,但是,誰在前任面前不想多要點臉啊?
任誰來看這房子,都以為裡面住了個常年抽煙酗酒的人。
“那什麼……我先收拾一下,有點亂。”
他揉了揉自己直跳的太陽xue,心中那點煩悶早已被臉都丟光的羞憤之情所佔據。
馮嘉玉一進門似乎也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撼到了,他呆站在玄關處,視線淺淺落在了玄關的鞋架上。
孫任面色鐵青,把沙發上散落的衣物收了起來,“你先坐吧,我先收拾一下。”
“不用換鞋嗎?”
“不用。”孫任沒好氣地說道,“髒成這樣了還換什麼鞋,你鞋底都比地板幹淨。”
馮嘉玉坐在那個破破爛爛的沙發上,打量了這個簡陋的房子後,視線又回到了孫任的身上。
“趙靖寧這個混蛋,把房子弄這麼亂……”孫任用極小的聲音罵道,一邊嘟囔一邊收拾,手上的動作幹淨利落。
他比高中時的樣子成熟了太多。
馮嘉玉印象裡他一直留著一頭幹淨的清爽短發,後腦勺處的總是剃的幹淨淨,手指摸著都有些刺手。
現在的孫任,頭發比那個時候更短了,兩側和後側的頭發幾乎只有短短的幾寸,前額處稍長的頭發隨意地向前刺出,帶著銳利的線條感,襯得他本就硬朗的五官,更加富有野性和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