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天氣讓人渾身冒汗,短袖打濕後黏在身上,肌肉緊實的後背充滿了力量感,手臂肌肉線條流暢,僅僅是站在那裡,就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感受到了身後灼熱的視線,孫任強忍著心中的不自在,快速將垃圾收拾打包。
“我先出門扔垃圾,你稍等。”
離開馮嘉玉的視線範圍後,孫任腳步一頓,站在原地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無論多想把他當成陌生人,可身體像是記憶複蘇了般,習慣性地去在意,同處一室心跳都會亂了節奏。
艹,真煩。
扔完垃圾回到家,馮嘉玉仍端坐在那個破舊的沙發上,它的外觀看上去仍有些寒磣,和馮嘉玉的形象極其不相配。那個沙發是酒館裡淘汰的,孫任給搬了回來,裡面的彈簧脫落了幾根,海綿也壓扁了,木頭框架還斷了一根,都被孫任給修好了。
孫任擦了擦臉上滾落的汗珠,翻箱倒櫃找到了不怎麼用的空調遙控器,開啟了冷氣,順便去廚房拿了瓶礦泉水。
“說吧。”
他將水遞給了馮嘉玉,自己坐在了茶幾旁的小板凳上。
馮嘉玉看著他長胳膊長腿拘束著,往旁邊挪了挪,“你要不也坐過來吧。”
孫任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悅,偏過頭說:“不用了,我就坐這兒,你有話快說吧。”
忙活一通下來,兩人之間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稍微消散了一點。
“你工作很忙嗎?”馮嘉玉有些拘謹地問道。
孫任低著頭沒看他,語氣裡滿是冷漠,“再忙也沒你工作忙。”
馮嘉玉臉色一僵,好久才重新開口:“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孫任自嘲笑了一聲,“就是你看到的這樣,窮困潦倒,一無所有。怎麼,你是來看我笑話才來找我的?”
馮嘉玉猛地抬頭,眼神裡寫滿了無措,“孫任,我沒有這個意思。”
孫任扯著嘴角冷笑了一聲,沒再理他。
馮嘉玉尷尬地握著手裡的礦泉水,猶豫好久才重新鼓起勇氣開口:“當年的事……對不起,我失約了。”
失約……
好不容易被冷氣給壓下來的煩躁情緒,因他的兩個字瞬間成倍增長,他眯了眯眼睛,眼神裡透露出一絲危險。
這人怎麼好意思重提當年的事?還說什麼失約?
那能叫失約嗎?那叫背叛。
“對不起,當時我……”
“好了,你別說了。”
馮嘉玉急切地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無情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