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房子得多貴啊?”
孫任無心感嘆了一句,身邊的助理冷不丁回他一句:“均價二十多萬吧。”
“二十多萬?……一平米?”
“嗯。”
車子緩緩駛近一棟臨湖的獨棟別墅邊,開進了那棟房子的底層車庫裡,淩風還真沒騙他。
別墅的大門前是一片草坪,草坪緊鄰著一汪人工湖,凜冬之際,湖面結了厚厚的一層冰,一艘小木船緊靠在岸邊。
從車上拿下行李走進電梯時,孫任腦子還全是那個小船的畫面,馮嘉玉住的估計是整個別墅區最貴的房子。
“他這房子有多大?”
孫任瞥了眼電梯的樓層數,加上地下一共四層。
助理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麼,淡淡回答道:“他這個房子接近兩個億吧。”
兩個億……
孫任想過馮嘉玉很有錢,畢竟是五千萬流動資金都能隨隨便便拿得出手的人,肯定不窮。但他具體多有錢,孫任也是沒有概念的。
這次來到他家,他才切身感受到了他財力的雄厚。
眼前的一切,讓他想起了那個曾經在s國的“家”,年少時不懂事,他對房子只有大和小的區分,從沒關心過房子的單價。
那個豪華到令人咋舌的家自然是沒了,就連自己老家的那個聯排別墅,在還債的時候也低價出售了。
孫任很捨不得那套房子,那是他爸媽的婚房,生他養他的地方,所有的童年回憶都在那裡。
可惜他背了一屁股的債,根本沒能留住它。
電梯門緩緩開啟,夏愈站在門外迎接他們,孫任從回憶裡回過神來。
“嘉玉哥常年在外面拍戲,一年也很少回來住,平時讓我幫他看管著。”
夏愈有些緊張地看向他,帶著急促的語氣解釋道:“我住在一樓,嘉玉哥在二樓,我,我不上去的。”
“我知道。”
再次見到夏愈,孫任心裡充滿了歉意,“那天在醫院,對不住了。”
夏愈在病房裡暈倒後,淩風一邊照顧他,一邊向孫任說了下當年的事。
戒同所那段經歷讓夏愈患上了嚴重的應激障礙,那時他才不到十六歲,家裡人根本不理解他,把他當成怪物。
心靈上有創傷,又沒有得到重視和治療,他學業一塌糊塗,幾乎被掃地出門,在外打著零工維持生活,他這幅弱不禁風的模樣,到了社會上自然是受盡了欺負,走投無路之際,馮嘉玉有了些名聲,兩人才重新聯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