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玉一直在關注類似的事情,想找到能夠主動出來作證的人。”
淩風沒太深入說這件事,只是輕描淡寫說道:“他本想自己親自出面的,我給他勸了下來,畢竟社會對這些包容度很低,特別是在這個道貌岸然的圈子裡。”
“你不關注新聞可能不知道,好幾年前網上集中爆料了很多類似的機構,輿論越鬧越大,國家都出面了,還出臺了未成年保護法案。這背後,馮嘉玉沒少出力。”
“他看上去一副不惹是非的孤高模樣,其實很有自己的想法,要不我說他倔呢,犟得跟頭驢似的,但是吧,他想做什麼也都能做成,是個能人。”
淩風嘆了口氣,視線落在夏愈滿是淚痕的臉上。
“夏愈也是,外表看上去孱弱,其實是個很勇敢的孩子,當年的事,他主動站出來作證,被關進去時候他還是未成年,身份得到了一定保護,但總避免不了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他和馮嘉玉兩人,多少有些同病相憐、相互扶持的味道在裡面。
一想到自己還誤會了兩人的關系,孫任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
夏愈聽見他的道歉,一時變得很慌張,連忙笨手笨腳地幫他們把行李送上了二樓。
“隔壁是衣帽間,一樓也有,不過裡面的衣服嘉玉哥基本不常穿,外出參加活動才會穿。”
出了電梯右轉第二個房間,就是馮嘉玉的臥室。
房間內一塵不染,潔白的床單都還帶著方格樣的摺痕,一看就是很久沒人睡過的樣子。
夏愈邊說邊推開了臥室內的另一扇門,“他平時更常穿這裡面的衣服。”
孫任跟在助理身後,輕手輕腳走進這個步入式衣櫃,裡面的衣服很有馮嘉玉的特色,非常簡單樸素,一溜的黑白灰。
“我們需要拿什麼?”他問道。
“一些貼身衣物吧,還有日用品。”
助理輕車熟路地把箱子放好,主動說:“要不讓夏愈再帶您逛逛,我把帶回來的衣服整理好歸位。”
孫任見他熟練地將把東西從箱子裡拿出來,條理清晰、分門別類地放好,自己去幫忙反而會添亂,只好說了聲“謝謝”,便跟在夏愈的背後重新回到了主臥。
“他多久回來一次啊?”他望著那張冷冷清清的大床,出聲問道。
“一個月回一兩次左右。”夏愈輕聲回答道。
“他平時真的睡這兒嗎?”
孫任覺著這裡太幹淨了,床頭櫃上都沒有什麼私人物品。
在劇組裡,他們有同床共枕過一段時間,他發現馮嘉玉喜歡在床頭櫃放上幾本書的,每次睡前都在看。
這裡別說一本書,連根多餘的手機充電線都沒有。
“嘉玉哥,其實不怎麼,睡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