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州的眼神微微一動，但很快恢複平靜：”我告訴你了，可你不相信。至於現在，我們兩清了，有什麼可說的。”
”放屁！”池明希紅著眼眶吼道，”你知不知道我——”
”池明希。”霍庭州打斷他，”我這次回來，是為瞭解決x37的事，”當年為了治療你的逆行記憶溶解症，我對記憶消除領域有研究。”他頓了頓，”加上我本人意願，厲淩川讓我接管了這個實驗室。”
池明希死死盯著霍庭州，像是要把這張臉刻進靈魂裡：”……你現在叫什麼？”
”胡楊。”
”對不起…”池明希淚流滿面，渾身顫抖，”我不知道…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霍庭州沉默片刻，突然伸手解開白大褂的扣子，露出胸膛——
一道猙獰的傷疤從鎖骨貫穿到腹部。
”爆炸後的第一個星期，”他平靜地說，”有人在我的病房放了炸彈。”
池明希的臉色瞬間慘白。
”第二個星期，我的主治醫生被收買，在我的藥裡下毒。”
”第三個星期，我的替身被狙擊手爆頭。”
霍庭州系回扣子，”現在，你還覺得我應該回來找你嗎？”
池明希說不出話了。
實驗室裡陷入沉默。
突然，門外傳來池今安的怒罵聲：”放開我！我要見我哥！”
門被推開，臉色蒼白的池今安沖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臉無奈的白江溪。
”哥！你沒事——”池今安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盯著霍庭州，眼睛瞪大：”……霍庭州？”
霍庭州嘆了口氣，重新戴上口罩：”我是胡楊。”
池今安看向厲淩川，又看向池明希，最後指著霍庭州：”你們當我瞎嗎？！他剛才明明——”
”池今安。”厲淩川一把捂住他的嘴，”閉嘴。”
池今安：”？？？”
白江溪揉了揉太陽xue：”現在怎麼辦？”
”計劃不變。”霍庭州——現在是”胡楊”了——冷靜道，”池今安繼續試藥，我負責監控他的記憶恢複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