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姬是誰?”
“就是我說的那個長得可漂亮了的舞姬啊,振威將軍送你的。”阿沅說得一派自然,“我讓她替我看著,她長得特別小白花,項雲嵐最討厭的就是這類姑娘了。”
程讓覺得自己再修煉十年,大概也不懂姑娘家之間的這種關系。一邊吃醋,一邊還能讓人家辦事。還有阿沅和項雲嵐很熟麼?連她討厭哪種姑娘都知道。據他所知,在八郡的時候,阿沅都沒見過她幾次。
阿沅瞧他那樣子就像是沒聽懂,也不多與他解釋,直接道:“反正她倆先放將軍府裡。當然,你須得離她們遠一些。”
程讓心內嘆氣,他恨不得將這兩個姑娘扔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哪裡還敢靠近。
午膳是常叔特地讓人做的大閘蟹,還讓人送上一壺應季的菊花酒。奈何程讓聽說螃蟹性涼,不準阿沅多吃,只給她挑了些蟹黃出來,就讓人將盤子端下去了。
阿沅心痛:“我不吃你吃啊,我看著也行,端下去做什麼?”大閘蟹擺桌上讓人多有食慾!
程讓正經道:“我怕你眼饞,再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巫醫不是叮囑過你性寒的東西少食些嗎?”
阿沅狐疑:“你怎麼知道?她說的時候你在旁邊聽著?”
程讓曲起食指,輕敲了下她的額頭,溫聲道:“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要遵醫囑,乖,聽話。”
阿沅懶得揭穿他,他肯定在她身邊安插了些耳報神,她的大小事都會被報予他聽。
那麼一丁點蟹黃,三兩口就吃完了,阿沅意猶未盡,正要倒杯菊花酒淺酌幾口,手中的杯子便被人抽了過去。
“酒都不能喝了嗎?”她甚至讓常叔在酒裡泡了些枸杞,可養身了!
程讓以實際行動告訴她:能喝,但要適量。他只倒了小半杯酒遞給她,另外大半壺酒又讓人撤了下去。
可憐阿沅吃到了心心念唸的大閘蟹,卻比沒吃到還要難受。只吃那麼一點,只會讓人更加念念不忘,委實煎熬。
她吃完後嘆了一聲,喝著特製的茶水,心內已然平靜無波。好不容易來程讓府上蹭了一頓飯,結果和自家吃的有什麼區別?
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喝,還得吃藥,連杯正常的茶水都沒落著一杯。
“走吧,我帶你出去走走消消食。”
阿沅坐在原地不動:“不想走。”
小姑娘耍小脾氣了。程讓哭笑不得,轉身蹲在她面前:“上來,我揹你。”
“揹著我走,哪還算消食啊?”阿沅嫌棄地哼了一聲,結果打了個小小的飽嗝,頓時不好意思了,“走走走,去哪裡啊?”
程讓將人從椅子上扶起來,扶著她手往外走:“我們去南華寺逛逛好不好?你之前在那給我求的平安符已經舊了,再求個新的吧。”
阿沅一聽南華寺就想到那日抽到的那支空白簽,心內莫名不安,猶豫了會兒,又想起靜心大師給解的簽,還是點點頭道:“好啊,那便去求個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