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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浮流觴,撫琴知君意。
阿沅端正坐好,靜待宴席主人說話。
“定安十年,值此……”主人站起身來宣告開席,“……各位盡管暢所欲言。”
她循聲望過去,是一位長須長者,她認出是葛家三爺,頗有些清名。葛家在清州雖說不上望族,但還是有幾分名望。因為葛家老爺子修書幾十年,著作頗豐,在清州文人眼裡算是德高望重,連帶著葛家也讓人高看一眼。葛家老爺子現在頤養天年,鮮少露面,葛家當家的在外任職,清州本地只剩這個葛三爺主持局面。
早些年覓曲之宴在清州清城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宴席,由清城本地各世家輪流舉行。可近年來不少世家子弟都去往京城,參加人數少了,覓曲之宴便一年不如一年了。
葛三爺剛坐下,他下首的一位名士就站起來宣佈今日的辯題是何。
阿沅沒仔細聽,她注意力都放在溪澗兩邊的來客身上。在場的均是中年男性,只有她和程讓兩個小孩子混在其中,這讓她有稍許不適。
程讓剔出了一小碗魚肉,淋了點醬汁上去,端到阿沅面前,“嘗嘗李師傅的手藝。”
味道很香,她承認很有食慾。但此時正有位文人侃侃而談,她對面那桌的文士不住撫須點頭,顯然聽得十分認真。阿沅覺得在一派濃厚的學術討論氛圍裡吃飯實在太有壓力了,會讓人消化不良。
看她沒動筷子,程讓奇怪道:“怎麼了?不合胃口?”他明明打聽過阿沅最近挺喜歡吃魚啊,莫不是魚吃多了,膩味?
她輕輕搖頭,以袖遮口,小聲道:“我想聽聽他在說什麼,似是很有道理。”
程讓聽了一耳朵,無非是些老生常談,他都能背出來。正想轉頭跟阿沅嘲諷幾句時,看到她表情,認真且嚴肅,他瞬間將滑到嘴邊的話嚥下去。阿沅應該沒看過這種清談,他不能掃她興致。
“那你吃一點兒啊,涼了就不好吃了。”
阿沅左右看了看,盛情難卻,她還是挑了一小口。嗯,真的很好吃,她差點沒忍住想大口吃。悄悄嚥了口口水,她放下筷子,喝了口清茶。
旁邊那桌的人突然起身離席,站到她旁邊。阿沅驚訝地抬頭看他,程讓徑直站起來繞到阿沅桌前問道:“何先生,怎麼了?”
何先生手執蒲扇,扇柄虛點了點阿沅桌面,笑眯眯道:“程小公子啊,你帶小姑娘來這宴,也不怕悶著她?我要是你,帶人家姑娘往城裡酒樓一坐,也比在這兒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