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小姐,邢小姐,你醒醒!”
不知過了多久,方辰被一陣嘈雜的人聲吵醒。
見她睜眼,周圍人瞬間都鬆了口氣。待服務生和醫生護士走後,房間裡終於恢複了安靜。
邢覺非看著床上的女人,咬著牙根,表情因為憤怒和焦急而顯得有些猙獰:“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可方辰睜開眼,看著他,卻只輕聲喊了句:“覺非哥哥……”
聽到這聲軟綿綿的呼喚,邢覺非的怒氣在瞬間消失殆盡。
“哥哥,我看到爸爸和媽媽了。他們在那裡等我······”方辰看著天花板,眼神裡滿是無助和迷茫,“但我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他們再也回不來了。他們不要我了,我就是個錯誤,沒有人要我······”
邢覺非心裡忽地鈍痛無比,他俯身,用手輕撫著女人的頭發和背脊,一下又一下。
那年普吉島,差點溺水的方辰,也是這樣乖乖的被他這麼摟著。
邢覺非喜歡種感覺。
就好像,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而他們之間,也再無旁人。
片刻後,邢覺非用一種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柔和語調,附在已經熟睡的女人耳邊,說:
“回不來的,就讓它過去吧。這後面的路······我來陪你。
┈━═┈━═┈━═┈━═┈━═☆
童朗到底還是派了人繼續跟著方辰。
男人的理由很簡單:萬一邢覺非那邊人手不夠、有什麼疏漏呢?
他得親自盯著才放心。
此時,安保公司的隊長正緊張地給這個黑著臉的年輕男人彙報:
“邢小姐和邢先生這幾天就是逛了下市區······沒有牽過手,但是有一起吃飯······第一天上午,邢小姐心情不錯,因為邢先生帶她在聖母院門口餵了鴿子······兩人中途吵了兩架,一次是因為邢先生不準她吃第三個冰淇淋,一次是因為邢小姐非要找偶遇的男明星合影······哦對,他們還去了戰神廣場和榮軍院······晚上他們又·······”
“夠了,說重點。”童朗到底是沒勇氣聽完這些細節。
他一邊冷笑一邊想:近水樓臺,潛移默化,日久生情。
真是好手段啊。
其實,邢覺非是個相當不錯的物件,方辰選了他,下半生會過得很好。
但童朗就是很妒忌,很生氣,很在意。
也很無力。
“那個,昨天確實發生了一件事情。邢小姐她從橘園回來後,就······溺水了,在酒店浴缸裡。好在邢先生及時帶人將門撞開,據說人沒大礙。”安保公司的人繼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