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很燙,一如他撥出的灼熱氣息。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只用了幾秒,邢覺非似乎終於將這惱人的事情處理完了。然後,他一隻手扶住方辰的肩,另一隻手則捏住拉鏈頭輕輕往下一帶······
嘩啦。
方辰感覺後背一陣清涼,身體也止不住抖了抖。
她回過神來,轉身有些戒備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倒是熱心得很啊。”
“舉手之勞。”邢覺非打量了一下方辰,又道:“最近很忙麼?怎麼瘦了這麼多。”
“減肥。”
“你不需要。”
“我覺得需要就行。”
方辰用手抓著後背那兩片已經徹底分離開的布料,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上顯出些不耐。
“太瘦了,對身體不好”。邢覺非卻像讀不懂空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眼神則毫不顧忌地全潑灑在女人身上,“這裙子……挺好看的。”
方辰覺得自己都要被氣笑了:好看?
他想要?
她松開手,裙子的一邊就順勢從肩頭滑下,露出了一根細細的黑色內衣肩帶,和胸口大片白皙細嫩的面板。
“你要是喜歡它,我現在就脫下來送你。”她勾起嘴角,笑得挑釁。
然後只聽“嘭”的一聲,有人摔門走了。
笑意收住,方辰脫力一般地跌坐到了床沿上,半晌都沒有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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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號這天的日子似乎很不錯,去酒店的路上,方辰接連碰到了六七隊婚車,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喜氣洋洋。
這樣一個好日子,她卻沒有好心情。
宴會廳門口,毛嘉欣握了握方辰冰涼的手:“拿出點氣勢來!你好歹也是準新郎的正牌初戀,到底還是有些身份的!”
“……”
方辰無語,但還是下意識地挺了挺脊背,然後邁步走進了廳內。
蔣家和景家對這次訂婚宴表現得相當重視。不管是宴請地點的選擇,還是自助餐食和酒水的規格,都是奢華至極,精益求精。
廳內,人群中央的蔣邦達和景富春笑得是一臉開懷,兩人時不時交頭接耳幾句,一看便知,他們對這樁生意······哦不,婚事,十分滿意。
今天到場的賓客人數不算多,但都是些非富既貴、大有來頭的人物。方辰和毛嘉欣隨意掃了一眼,就瞄到了不少上流圈子裡的老熟人。
比如本省的幾個政界要員,比如各路成功人士、企業家,比如文珈,比如鄭玉申,比如魏東亭,比如……金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