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後幾個字,幾乎要被女孩咽進嘴裡。
但童朗還是聽了個清楚。
來例假?
他想起方辰今天那有些蒼白的臉色,心裡那點點不痛快便被強烈的羞愧感沖散了。
自己可真是……又蠢又壞!
忍下給自己一耳光的沖動,少年翻身過來柔聲問道:
“那你肚子疼不疼?熱水袋呢?怎麼沒見你揣懷裡?”
方辰一邊背過身偷偷理著衣服,一邊繃著聲音答道:“還好,只有一點疼。熱水袋壞了……充不了電,就沒用。”
話音剛落,一隻手掌就撫上了她的下腹。
這人掌心的溫度剛剛好,暖意透過血液傳到四肢百骸,讓女孩緊繃著的神經終是放鬆了下來。
不過片刻,童朗便聽到耳邊傳來均勻又綿長的呼吸聲。
方辰睡著了。
可黑暗中,有人卻睜著眼睛怎麼都沒辦法進入夢鄉。
女孩剛剛說的……不是“不行”,而是“今天不行”。
想到這兒,童朗只覺得心裡是從未有過的滿足——那他就再等等吧,等到她說可以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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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辰昨晚睡得很好。
不似之前直到早上手腳都還是冰涼的那種體驗,昨天夜裡她背靠著一個暖爐,整個人熱烘烘的不說,身上還出了一層薄汗。
但童朗這邊卻恰好相反。
方辰的床和被子都太小,他稍微動一動就會碰到女孩軟乎乎香噴噴的身體;但如果想隔開點,那就只能將半邊身體懸空了。
所以這一晚上,童朗的身體就像那潮水一般,是起了又落、落了又起;反反複複地,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簡直是煎熬。
“你晚上做賊去了嗎?怎麼眼睛下面這麼黑啊?跟熊貓似的。”
方辰趴在被子裡,一邊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一邊用手指輕戳童朗的眼窩子。她好像已經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忘記了,一雙眼睛黑白分明,還是那個純真無邪的小姑娘。
“大早上盯著人看……你就這麼喜歡我的?”男孩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笑著問到。
“呸!誰盯著你了,我只是沒見過這麼深的黑眼圈!而且你不盯著我,怎麼知道我盯著你呀!”
“誒?這對話有點熟悉啊……”童朗翻了個身,面朝著方辰,壞笑道:“老實交代,是不是剛轉學來那會兒,你就偷偷喜歡上我了?”
“才、才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