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屋內都沒動靜。
方辰長舒了一口:還好還好,童朗沒聽見!她這提議……細細一想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女孩正慶幸著,突然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然後,她的被子就被人一把掀開了。
濕冷的空氣趁虛而入,激得方辰渾身是一哆嗦。但隨之就有人跟著鑽到了被子裡。
男孩身體火熱,聲線卻緊繃:“我……都怪這鬼天氣太冷了。”
“嗯。”
“這可是你喊我來的。”
“嗯。”
“你別把被子都揣懷裡啊,勻我點兒。”
“哦。”
“有點擠,我要掉下去了。”
“那我挪挪。”
“還擠。”
“……”
這人要求怎麼這麼多?
方辰這會兒整個人都快貼到牆上去了,早已退無可退;她剛想發火,就被童朗一把拉到了懷裡。
“這樣……就不擠了。”
血氣方剛的少年,身體彷彿在冒著火。
那副滾燙而熾熱的軀體帶著原始的沖動與侵略,一下子就將女孩下意識的那點小小反抗盡數剿滅;窄小空間裡,迅速上躥的溫度讓方辰的身上忽地就出了一層薄汗。
好熱。
她被這人箍得難受,正準備開口求饒呢,嘴唇就被堵上了。
少女身上散發出的馨香、和她傳到手上的柔軟觸感,早就將男孩的神智打了個七零八落;童朗一邊發瘋似地吻著方辰,一邊用手感知著身下渴望已久的這幅身體——他的手從女孩的後頸處慢慢下移,沿著她剛剛長成誘人的曲線,一寸一寸細細地摸索。
那動作,粗魯卻細膩,剋制又蠻橫,既是小心翼翼地試探,也是隱忍地放肆。
外面的風聲依然叫囂著,童朗卻已全然聽不見了,他在心無旁騖地朝聖,亦在肆無忌憚的侵略。
當陌生的觸感從胸前某個地方傳來的時候,早已陷入陌生情緒中的方辰終於是清醒了一點,她頂著張透紅的臉,用力將童朗推開,急聲道:
“別!別!不行!”
童朗身體一僵,悶聲嘆了口氣,然後停下了動作。
“今天不行,我、我來例假了……”方辰用手抵著他的胸膛,聲如蚊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