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燈夜不儀
“算著這一路來,從女史到掌燈,從掌燈到典燈,又從典燈升至領袖司燈司的司燈,歲月斑駁,我們卻都是一樣。小主韶華扔在,不必過愁。”
步行青雲如何?貶官削職又如何?當自回望,思索著這數年的恩仇,剎那間,像是被踏入的掖挺門檻一樣消失殆盡。
“敗只是暫時的,自己的心性,還是由著自己。”
靳良媛靳耽瀅
“我也是力薄,司燈姑姑若是在那裡有些難處,大可遣人來尋我,我雖不得盡意,必盡力相助。只是入了那裡便要提心度日。”
眼前的空城,倒真的是空的可怕。芷蘭月妤,雲草雅木,殘花凋葉,又有多少人可度多少個三年。自是涕零,又有誰人可慰。
“姑姑好自為之…”
夜司燈夜不儀
有亭望雲,是否真的能望穿了雲,而云後又是如何。正了身,向那夜之處望了望。
“深宮後庭,本是一個舞臺,有人會盡力的完成自己的戲碼不被別人排擠,而有人也會因懶惰被觀眾驅趕下臺。不求一角多慕,求的是落幕無悔。”
道了禮,“告退”
白落衡。
這幾日為這楚姊病焦心,夜難入眠,日難安憩,醫書翻了幾頁仍是煩慮。“主子何不問問太醫?”挽絮言語恰是為我提了醒,我這醫術不精如今自尋煩惱,何不尋個學藝已成者。
喚挽絮備了馬車朝宮內而去,手上揣著幾本醫書,很是一番焦灼。見那朱漆宮牆,高的令人心慌。髮間玉簪與微光交相輝映,雖是兜兜轉轉,詢了幾位婢女,亦是尋著。瞧著內裡的人,心裡緊張幾分,低下頭便是打算往裡而去。
樊長空。
淡淡的藥香在屋內繚繞,屋內的幾位也是各種忙著自己的事情,既是無人看病,我便拿著一本醫書翻著。正思索間,一個巧麗的身影,輕步走進屋內。此人眼生的很,便站起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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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姑娘怎麼稱呼?見姑娘面色紅潤。氣息悠長,可是為其他人尋藥而來?”說完詢問似的,望向白氏。
白落衡。
藥香縈繞鼻間,很是好聞。熨開蹙著的眉,也是有著幾分無措,並不知尋誰細問更好。耳尖漸漸泛紅,卻是見一名醫生前來,忽而鬆了口氣兒。
微微俯身,眉眼彎彎。
“我是大皇子府的承徽白氏,平日也會讀些醫書,對有些病症卻是有著疑問,來此一問,只不知您是否有空?”
因著父親並不願我學醫術,自個兒卻又十分崇尚,因而對這醫生有著尊重。
樊長空。
屋內的人皆是忙碌,這佳人這般倒叫人憐惜,自己雖是位份不高,這回答問題終是可以,俊朗的臉在微光照射下,也是柔和了幾分面色。